香港用「植入」,內地用「置入」一詞,為某種廣告形式命名。
韓國產品「植入」廣告做得純熟。看他們的偶像劇,常有衣物、日用品、食品的大特寫。這邊電視劇還在演着,東大門一帶的商品集散地就已有幾天前角色穿過、用過、吃過、喝過的商品發貨到國內外。其運作的及時暢順,反映出「植入」廣告業的規模與成熟。
眼下出版業受到網絡衝擊,紙書銷情慘淡。許多作家特別是兒童文學作家已放下身段,加入到「植入」行列。
這種方式,在內地已日益流行,特別是少兒讀物作家,擁有學校的天然市場,也就順勢利用了這個近水樓台。他們新書一出,就忙着到學校巡講,名義打的是「閱讀寫作輔導」,最根本的目的還是銷書。作家當得很累,但換來年收入幾百上千萬,一番辛苦就有了回報。
這種銷書方式,我二十多年前首次得知。那時初讀了英裔加拿大作家阿瑟黑利的《大飯店》、《航空港》等書,並得知他以巡講方式銷書,成為了暢銷書作家。這實際上就是親自「植入」做廣告。當時的感覺是既覺新鮮,又覺不屑。能想像巴爾扎克、托爾斯泰用這種方式去推銷自己嗎?
近日與出版人吃飯,她告知香港某少兒讀物作者的書比較好銷,是下了一番工夫的。一是為銷書願意到學校講座,與學生玩遊戲同樂;二是在學生和家長中組織了她的粉絲團,建立社交媒體通話。
與這位作者不認識,只讀過其一兩本小說類的書。但從專業角度看,其作品尚在編故事的入門階段,不論是精神還是內容文字都還有很大的提高空間。但「植入」推銷提升了她的知名度,也為銷書帶來實際效果。
從另一角度看,若作者「有料到」,巡講的方式也確能令小讀者受益。
每個作家都有不同的處世立身態度,沒有必要去評論他人。但到目前一刻我還是堅持一貫的想法:成敗交由作品去說話。這決非「酸葡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