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熱議的Megumi事件上,我是站在餐廳一方的。即便被「網絡流氓」狠批卑躬屈膝亦無怨無悔。我無法接受反對派僅僅因為一家餐廳難book,就拿它與納粹黨相提並論。說到底那些人只是搞不清楚餐廳和公廁的分別。餐廳不是公廁,它有主人家的。桌椅的設計、流淌的音樂,以至點菜與結帳的方式,無不反映主人家的個性。我們可以說:餐廳,是主人家身體一部分,對人客有篩選,絲毫無不妥之理。如有投訴,請去麥當勞。
其實我不認為Megumi真那麼難book,只要你願意把她(餐廳)看成一個主體,將book餐廳這件事看做擬似求愛的行為。為證明這觀點正確,我將做一次示範。
我致電Megumi。一把柔和但略沙啞的女聲接聽,我說我想book晚飯,她說,若我能在三日後下午兩點前往面試,不勝榮幸,我說沒問題。
見我的就是Megumi的女將─加藤Megumi。她年齡應該五十有餘,穿一襲素淡的紫色和服,在會客室正襟危坐。
不瞞你說,對付這種嚴肅的大家姐(餐廳),我可是駕輕就熟。我敢一口咬定,表面上她(餐廳)看來雖要求客人規規矩矩,實質極其渴求偶然性帶來的刺激。二十分鐘內,Megumi問了我學歷、職業、嗜好和家庭等事。一如所料,她聽我暢談記者的逍遙事跡時,眼睛雪亮。
最後,她問我有無問題。
「有問題。」我說。「小姐(餐廳),願意將手交給我,讓我引領你(餐廳)看見那許許多多的未知嗎?」
Megumi抿嘴一笑,雙手指尖碰指尖,沿榻榻米向前伸,輕輕低頭。「會盡快給你答覆。」她說。
翌日我收到來自Megumi的信。裏面是一張和紙,上面寫着撇捺如清風的毛筆字:
「感激閣下來訪,唯經慎重考慮,Megumi只能目送侍奉閣下晚餐良機。還望恕罪。」
看嘛,這也是常有的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