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錢易的筆記《南部新書》卷甲載:
唐朝元和十五年,施肩吾與趙嘏同年考上進士,但他們關係不好。趙嘏以前不知什麼原因,一隻眼睛瞎了,就用珠子代替。施就嘲笑他說:二十九人同及第,五十七隻眼看花。
元和十五年,公元820年,施肩吾考中進士,他一下子就成為我們那個地方的名人,他在分水縣的五雲山苦讀三年。我在好幾篇文章中寫過,我和他是校友,我們都在五雲山上讀過書,施讀書時叫五雲書院,我們讀書時叫分水中學。施肩吾是杭州地區第一個進士。以前的進士也可叫狀元,所以,我們那裏都叫他狀元施肩吾,名氣大得很。
這趙嘏同學,也算唐朝的著名詩人了,眼瞎不是他的原因,假珠代替,說明唐朝的眼科還是比較發達的。一隻眼對看花有影響嗎?只要心情好,看什麼都好,孟郊「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哈,看花只是一種形式和榮耀罷了。
施狀元是不應該如此嘲笑同學的,對殘疾人的不尊重不寬容,說明修養還不深,如果只是單單為了詩句的押韻,那更不妥當,詩才用錯了地方。其實,作者錢易搞錯了,施說的不是趙嘏,而是崔嘏,有施自己的詩集為證《嘲崔嘏》,且有說明,時間都對,事件也對,只是錢易將諷刺對象搞錯了。
施考上進士後,不待授官,就去了洪州西山(今江西新建),築室隱居,潛心修道,他認為那裏是古十二真仙羽化之地,華陽真人,就是施的外號,名氣在道界也很響亮。
所以,我就有點不明白,這樣的人,已經心裏虛空了,不會這麼刻薄的,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因此,我這樣為同鄉狡辯:施狀元只是客觀記錄了唐朝眼科醫學的發達,並無多大的壞意。他寫詩和考試,都只是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