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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宣武另類史/蓬 山

時間:2018-02-24 03:15:59來源:大公網

  「內九外七皇城四,九門八點一口鐘。」百年前,西方人對北京的第一印象就是巍峨聳立的城門樓子。而今,老北京內城的九座城門,只剩下了前門(正陽門)箭樓。昔日的崇文門、宣武門,分別位於正陽門東西,其名字被認為最能代表千年古都的歷史積澱。二○一○年北京區劃改革撤銷崇文區、宣武區,曾引發廣泛的惋惜。

  元代這兩座城門分別叫文明門、順承門,明代正統年間重修時改名為崇文、宣武。蹊蹺的是,兩個名字卻成為預言明清兩代國運的「邪惡ID」。夏仁虎《舊京瑣記》慨嘆:「按明緒亡於崇禎,易相五十餘,卒不獲一良弼,其禍實肇於文。清社亡於宣統,練兵二十四鎮,終不得一干城,其敗實由於武。若有先機焉。」

  夏仁虎是清末舉人,做過多任京官,進入民國擔任過北洋政府代理財政總長、國務院秘書長。他也是著名女作家、《城南舊事》作者林海音的公公。翁媳兩代對北京有不同視角的省視與眷戀。這段對崇文宣武的另類解讀頗有道理。崇禎在位十七年,換宰相如走馬燈,但官僚集團朋比為奸,貪蠹成風。清末編練新軍,卻造就了北洋軍閥,袁世凱、段祺瑞等人反而瓦解了帝國。故此,崇禎敗於文臣,宣統亡於武將。

  但這還不是最驚人的巧合。明代在給城門取名方面給自己挖過更大的坑,悲催的主角又是崇禎皇帝。崇禎十一年,為防禦李自成軍隊進攻京城,命人在北京西南盧溝橋附近修建了一座「拱北城」,也就是後來的宛平城。

  該城有東西兩座城門,東為「順治門」,西為「永昌門」。然而最終李自成繞道而走,攻入北京,明朝滅亡。拱北城淪為「馬奇諾防線」。大順皇帝李自成坐上金鑾殿龍椅,年號永昌。幾十天後,多爾袞趕走李自成,大清皇帝又成了紫禁城的主人,年號順治。城門之名,無形之中竟成為明代送給敵人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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