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狗年。狗是人類的朋友,也可能是人類最早的朋友:在西安半坡文化遺址的先民生活區中,曾發現很多狗的骨殖;而在甘肅秦安大地灣新石器文化遺址出土的彩陶上,亦發現畫上了四隻家犬,可見在很久很久以前,狗已經跟人類一起生活。
跟人類生活的動物不只是狗,但唯有狗,是人類最忠心的朋友,也是少數人類有目的地馴養的動物:養一隻狗看門口,帶一隻狗去打獵,用一隻狗去協助查案——小時候看卡通片,狗兒嗅一嗅犯人留下的衣服,就可以憑嗅覺追蹤到犯人的所在地。比起狗,貓幸福得不知道誰才是主人。
說起卡通片,以前電視會播映一套益智的卡通系列,叫「世界名作劇場」,其中有一齣叫《露絲小姑娘》,講述露絲一家人移民到澳洲生活的故事,其中露絲就養了一隻狗,那隻狗由手掌的大小,養到狼狗般大隻,在澳洲大草原上是露絲的重要玩伴。故事後期,露絲失憶,輾轉被別的家庭領養,誰也忘記了。兩家人在街上偶遇,露絲忘記了爸爸,忘記了媽媽,忘記了哥哥姊姊,眾人感到失望,只好望着露絲跟着別的家庭離開時,這隻狗兒吠了,一聲聲的吠叫,是哀慟,也是呼喚,喚醒了埋藏在露絲心底的記憶。
這是腦海中對狗最遙遠的好的回憶。有好當然有不好。大約六、七歲那年,看見幾個同學一起「撩」一隻花園內的狗,向着狗隻「汪汪汪」的吠。狗隻被主人馴養得不敢離開花園的範圍,但「容忍也有個限度」,被挑釁得多,想「挑戰法律」,突然衝出花園,向着那幾個同學衝過去。我在旁看着,心想:「我沒有『汪汪』叫,與我無關呀。」沒有跟同學一起逃跑,但見狗隻跑到半路竟然朝我的方向撲過來,才大吃一驚,幸好花園的主人衝了出來:「Stop!」狗隻才悻悻然地回去。回家後,我把這件事告訴父母,父親瘋狂大笑,母親卻擔心如此「愚蠢」的我,將來如何在世上生存。
無論如何,我也跌跌撞撞地來到第四個狗年。祝大家,也求自己,平安、幸福、健康、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