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夜渡波羅的海,沉醉美景良辰之中
世事難料。未曾涉足波羅的海(Baltic Sea)國度,亦未有將其列入近年的旅遊計劃內,而跟隨香港旅行團更是一件久違了的事;只是剛巧有個空檔,機緣巧合下得知其中一位旅遊夥伴訂了與媽媽及弟弟出遊「北歐+波羅的海」旅行團,促成了這趟波羅的海及北歐兩國芬蘭(Finland)、瑞典(Sweden)的行程。/Moneta 文、圖
旅行社安排八天走訪五個國家,先抵達芬蘭赫爾辛基(Helsinki)機場,再轉機往相對距離芬蘭最遠,位處東歐區域的立陶宛(Lithuania)首都維爾紐斯(Vilnius)為首站,然後由南至北往回走,沿着陸路前往拉脫維亞(Latvia)首都里加(Riga),再往愛沙尼亞(Estonia)首都塔林(Tallinn);然後乘坐郵輪漫遊波羅的海前往芬蘭赫爾辛基,之後再往瑞典斯德哥爾摩(Stockholm),回程搭內陸機返回赫爾辛基,才轉機回港。當中包括了等機、搭機、轉機,來回便花上超過三十多個小時,再加上等船、搭船、等車、搭車,這個行程有多緊密,可想而知,幾乎每天都在打包行李,趕行程……
喜見皚皚白雪
凌晨時分乘坐芬蘭航空前往赫爾辛基機場,接近十一小時的航程,一覺醒來,彷彿沒有時差,當地時間仍處於清晨。由於芬蘭是我們進入歐洲國度的第一個關卡,即使只是轉機,也要先行辦理入境手續,再前往乘搭內陸機的停機坪。漫天飛雪,影響了航班的時間表,團友們也自得其樂地在機場流連,只因為領隊表示,回程可能沒有時間逛啊。
終於,迎着飄雪再次登上客機,雖然在停機坪登上飛機,只有數級樓梯,但時間還是足以讓人們打起哆嗦來。只是,當來自亞洲區的我們踏着皚皚白雪,便會想起選擇在冬季歐遊的原因,也就一邊打冷戰,一邊說說笑、拍拍照,登上客機。
不消一刻便已經抵達我們第一個正式旅遊的國家,立陶宛維爾紐斯機場,小小的機場卻不失其特色,彷彿置身於古希臘白色圓柱的建築。馬不停蹄,在和暖的陽光下,登上預約了的旅遊車。
波羅的海三國(立陶宛、愛沙尼亞、拉脫維亞)首都的景點都是集中在古城區,全被列入為「世界文化遺產」,盡是紅頂磚屋,承載着幾百年來三國飽受俄羅斯威脅的歷史印記。可惜,帶隊的並不是主持兼攝製《世界零距離》的方東昇、陳沛珈和余凱婷,否則我們不但能一睹獨特而富創意的藝術文化區,更能看一看立陶宛受着中國文化影響的電視台「中式節目」製作過程;又或是可以了解一個小國竟然可以容納三百萬名「籃球教練」,視籃球為「國技」的實況。
有些景點只能在外圍拍拍照,但部分相當有特色,像位於維爾紐斯古城區中心的大教堂廣場(Katedros Square),便讓我們見識到在七世紀由立陶宛設計師重建的圓柱大教堂,一邊是聖安妮教堂(St. Ann Church),另一邊則是聖彼得保羅教堂(St. Peter & Paul Church)。在里加,除了歌劇院、市政廣場,以寬、闊、高及不同顏色來顯現各自特色的三兄弟建築(Three Brothers),聖彼得教堂(St. Peter Cathedral)及高雅國家公園(Gauja National Park)外,我們還走進了大型中央市集(Central Market),它橫跨五個半圓形頂篷建築,是全歐洲最大的傳統市場,無論乾貨、濕貨、生活雜貨,均能一次過滿足居民的要求;而外援導遊更即場示範挑選琥珀的一些竅門。至於塔林,我們走訪了現為愛沙尼亞國家藝術館(Estonia National Museum)的卡狄奧皇宮(Kadriorg Palace)和卡德里奧公園(Kadriorg Park),難得可以入內感受一番的,則是富有俄國色彩的東正教堂(Alexander Nevsky Cathedral)。
滿目十架震撼
五天的行程,乘着旅遊車穿州過省走訪了波羅的海三國的首都,每個國家也只停留約一天半的時間。行行重行行,自然離不開走馬看花,到此一遊,許多時更要從相片中找尋記憶。不過,三國中,立陶宛的景點相對地較能讓人留下深刻印象。除了教堂以及其他市內景點之外,我們亦在大清晨特意走進立陶宛前首都特拉凱(Trakai),參觀了位處加爾瓦湖心島(Island of Galve Lake)上,由粉紅色磚石砌成的城堡——特拉凱城堡歷史博物館(Trakai Island Castle History Museum)。據說,這城堡經過長期戰爭,只剩下一片頹垣敗瓦,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才獲政府依照原貌重建,成為今天的歷史博物館。之後,我們經過立陶宛第四大城市希奧利亞(Siauliai),走進場面震撼的聖十字架山(Hill of Crosses);山上布滿了大大小小、不同類型的十字架,據說那兒是從蘇聯統治期間遺留下來的歷史見證,當地人為被流放到西伯利亞的親友們祈禱祝福的聖地。若然相信有神跡,也可以像教皇一樣自備十字架許下心願或是為親友們祈福,尤其是舉步維艱地踏着白雪前來為親友們祈福的人,這份誠意應該可以感動上蒼。
完成首五天的行程,依照原定計劃登上郵輪,迎接餘下各一天的赫爾辛基和斯德哥爾摩行程。
雖然登上了郵輪,但我們只視之為渡海輪,短短船程沿着芬蘭灣(Suomenlahti, Gulf of Finland)由愛沙尼亞前往赫爾辛基,沒有真正享受郵輪上的設施,便又上岸。這一刻,才真正踏足於赫爾辛基的土地上,只是,旅遊活動還是要留待第二天的清晨。
在赫爾辛基,主要還是在市內遊覽名勝,當中包括被大教堂、國會大廈及各式政府建築物包圍的上議院廣場(Senate Square),以及鄰近海岸邊的市集廣場(Market Square)。繼而在附近的碼頭,乘渡輪再次橫渡芬蘭灣前往其中一個自費景點——原名斯韋堡(Sveaborg)的芬蘭堡(Suomenlinna),北歐最大的海軍堡壘,在一九九一年被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文化遺址的十八世紀碉堡,除了城堡庭院、大教堂以及仍然運作的船塢,更有不少保存良好的古老建築,像囚室、潛艇原貌等,而最特別的是於庭院中央擺放了設計此城堡的設計師之墓碑。
重返芬蘭灣的另一端,繼續參觀兩座壯觀卻不失精緻的特色建築物:建於石崖之內的石中教堂(Kauppatori),以及為了紀念名作曲家及管弦樂大師西貝遼士的紀念碑(Sibelius Monument)。在滿布白樺樹的海旁公園中心擺放一個頭形雕像作為紀念碑擺設,真真教人難忘,但伴着由六百多支雕花圓管組成的管樂擺設,卻有另一番意境。
華莎號刻烙印
夜渡波羅的海,從赫爾辛基的黃昏進入斯德哥爾摩的晨曦,這趟真的在郵輪上住了一晚,只是糾結於集合時間的時差一小時,差點為此失眠,還好奇地隨着廣播,遊走於窄小的房間與船隻大堂之間,只為差不多每個小時的十五分鐘特備表演節目。還幸有美景相伴,除了沒有進入賭廳之外,總算體驗了一晚的郵輪之旅。
抵達斯德哥爾摩,登上旅遊巴士,於古城區會合當地華人導遊,正式進入旅程的最後一天,途經皇宮(Royal Palace)等古城景點,過門而不入,直接前往首站的華莎戰船博物館(Vasa Museum)。華莎號(Vasa),在當時被譽為最大最強的戰艦之一,於一六二八年處女航行時,行駛不到一千五百米便傾覆沉沒。沉沒後,直至一九六一年它才被成功打撈並建成博物館,而在打撈行動中,發現除了人類遺體外,還有衣物、兵器、大炮、工具、硬幣、餐具、食物、飲料及船帆等,更發現船體上數以百計、千計的雕刻裝飾品,每一件都記載着當年瑞典為了弘揚國威的奢華。或者,這便是奢華炫耀過後,需要付出的代價……
回歸自然,另一個自費活動─斯坎森露天博物館(Skansen),一個建於斯德哥爾摩動物園島(Djurgarden)上的戶外民俗博物館,亦是世界上最早的露天博物館;重現一百五十多座傳統瑞典屋舍、風車屋、麵包店以及其他商舖、倉庫、農場及教堂等建築物,讓遊人感受瑞典傳統生活及工作模式。那兒人跡稀少,但動物倒是有不少:山豬、馬、熊、豹、貓頭鷹、鹿,就在舉目之間。
最後來到因着諾貝爾獎頒獎盛會而聞名於世的市政廳,包括舉行頒獎典禮的金色大廳和進行晚宴的藍色大廳,富麗堂皇、優美壯麗,難怪成為重要的旅遊景點。
雖然沒有方東昇的「食」字文化,我們的帶團領隊兼任導遊,亦為我們帶來很多有趣的小故事,讓我們的行程沒有被沉重的歷史事跡所淹沒。據說,他的小故事全都來自他那件隨身攜帶的小行李箱,內裏便盛放着滿滿的「教材」資料,表現出他對這份領隊工作的尊重與熱愛。只是,有時他未能做到瞻前顧後卻大言不慚,還要出口術以博取一封嘉許信或是小費,未免讓團友對他的這份好感打上折扣。最好笑的是在前往芬蘭堡時,領隊導遊一再提醒我們,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他是領隊導遊,只須把他視為與其他團友一樣是親戚朋友一同出遊便可。唔……這卻讓我懷疑他是否別有所圖而省下導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