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處附近的公園裏,時常可以遇見一些掃地的老人,不知道他們是屋邨請來的清潔工,還是公園裏的政府僱員。
有些老人年紀很大了,有一個阿婆,應該七八十歲了,腰背佝僂,推着垃圾車,揮舞一枝比她還要高的掃落葉的掃把,經常天黑了,還在公園裏掃地。
這樣的長者,本來應該安坐家中,享受安樂茶飯,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但看她搖搖晃晃在路上走,腰背成九十度角,掃了一段路,再推車蹣跚而行。不知道她掃到幾點才收工?收工回到家裏,有沒有一碗熱湯暖肚。
按理,不應該請這樣高齡和體弱的老人來做清潔工的,那近乎有點不人道,如果她真的需要那一點收入,總有政府和社福機構可以幫到她,否則,我們這個社會真不配稱為一個富足而有人情味的社會了。
公園裏也有一些老人,清早做晨操,晚飯後三三兩兩散步。年紀大了,活動一下筋骨,消磨一點閒暇,這都是很好的安排。有些人一起練太極,有的獨自一個摸索,有的動作很地道,有的馬馬虎虎做個樣子,有的自己發明一套無規則的動作,聊補於無。
做運動也是很辛苦的,筋骨僵硬,力氣不濟,要長期堅持也需要一點毅力。因此想起掃地的老人,如果我們幫不到他們,那只好想像他們也在做運動,很辛苦,但有錢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