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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是一個人的身份/劉 毅

時間:2017-11-19 03:15:34來源:大公網

  圖:保科恭子在海水中撿到一個漏氣足球,喚起記憶/網絡圖片

  石黑一雄的作品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以感人筆觸,探索記憶與遺忘、歷史與現實、幻想和現實的關係,《別讓我走》也不例外,記憶與遺忘、真相與虛構、放棄與堅守,生存與死亡,交織在劇中,讓人動容。

  陽光學校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其培養的複製人不僅有人的感知,甚至教授他們如何保存自己的記憶,每個學生都會有一個「珍寶箱」,學生們可以把重要物件擺進去,久而久之,就形成他們重要的回憶,箱中的一張CD、一張道歉卡片、一幅畫,都會牽引出一段回憶,以及回憶中的人和事。

  劇集沿用石黑一雄慣用的插敘手法,將現實和記憶交織,例如劇集開篇,保科恭子就在擦拭一盤CD,這張光盤是友彥送給她的禮物,更是令三人陷入感情糾葛的關鍵,其中的音樂《Never Let Me Go》貫穿《別》劇始終,不禁讓人思考,物件背後的故事,不正是複製人的過往,一段最值得珍惜的曾經。

  比較電影版《愛.別讓我走》結尾女主角對於生命長度的思辨,劇版保科恭子最後想帶着「珍寶箱」自殺,卻被一個漏氣的足球拉回現實,選擇堅定活下去。因為看到這個足球時,恭子就想到了酷愛踢球的友彥,是愛及對友人的懷念拯救了她,讓她重燃對明天的期待,「我們都是心懷無一物的『珍寶箱』出生,過程中我們會找東西填滿它。」死亡並非生命的對立面,而是生命的必經階段。既然死亡終會到來,何不在之前就用經歷和回憶填滿生命。

  筆者記得在電視劇《西部世界》中,喚起機械人感知的是停留在他們腦海中的記憶,回憶讓機械人更似人類,《別》劇作為一部科幻作品,也不吝筆墨探討記憶對複製人的重要性。陽光學校的特權不是學生可以修習藝術,也並非延遲捐獻的傳言,而是他們可以如人類一樣,記錄及保留記憶。故「珍寶箱」代表每一個複製人的回憶,也是他們的身份。

  所以,當酒井美和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時,最想去做的事情,就是與保科恭子、土井友彥回一趟陽光學校,但此時的陽光學校已不再培養具有正常感知的複製人,而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監獄,那裏的複製人與牲畜無異。縱然如此,有關他們三人在陽光學校的回憶也不會伴隨現實消失,最美的時光保留在了每個人的記憶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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