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假象的孤獨,如一場瘟疫,蔓延到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上。
街頭上那些披?長髮我行我素行者無疆的人,你分不清他是瘋子還是教授,他們嘴中念念有詞,仔細聽和不仔細聽都一樣─你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他們寫的文字像穿白衣大褂的大夫寫的一樣,你不知道是火星文還是星火文。這種不能讓人理解的無序,是世人孤獨的表白。
孤獨的人發泄孤獨的方式都不一樣,有的暴走,有的大喊大叫,有的亂砸公物,有的打自己老婆或者人家的老婆……
我樓上的鄰居,才是一個十來歲的初中生,他的父母偶爾會邀上一幫人以打麻將的方式來消解孤獨,這偶爾的時候都是一搓到天亮。
看到大人們孤獨,他也學?孤獨,他消解孤獨的方式是唱歌─晚上十一二點鐘唱,凌晨五六點鐘也唱,那要人命的歌聲,真的就是對這個孤獨世界的控訴─「喧嘩、吵鬧、燈紅酒綠的歡笑……何時才能安靜一下,讓我看見花開的美好。我孤獨,我咆哮,我不管周圍的人們要不要……」我聽不懂他的歌,就像我聽不懂哲學家的課,我只能這樣翻譯未成年人的孤獨。
未成年人的學業實在太累,他們的未來也實在是太迷茫。沒有上過學的包工頭阿三,造假貨的阿四,還有搞什麼什麼監督的阿五,他們都開上了幾百萬的豪車,住上了幾千萬的別墅,而那些博士畢業的親人們,好好工作的叔叔阿姨們,卻連個房子都買不起……小小年紀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能大聲地歌唱,歌唱……
在我每天必須經過的103省道上,有人在好好的人行道上栽上了讓人通行不便的樹,我想,這也是某些人的孤獨吧,在對貪污腐敗分子嚴厲打擊的境況下,他們只能以這種不利於人民無礙於公務又能得點小利的方式作非抗議式的殘喘。
還是在我每天必須經過的103省道,路兩邊公交站上的玻璃框都被人砸碎了,搞破壞的這人當時到底是處於什麼心境我不知道,但可以料想到的是─他藉此來發泄他的孤獨!
孤獨的發泄難道就是破壞,就不能來點「高山流水」?
八仙之一的張果老倒騎毛驢也是一種發泄孤獨的方式。唐太宗、高宗召他他都不去,武則天又派人去請他,他假裝死去,唐玄宗想把妹妹玉真公主嫁給他,他堅持不受,並還唱:「娶婦得公主,十地升公府。人以為可喜,我以為可畏。」
這又是何等的孤獨?因為張果老發泄孤獨的方式一是遠離官僚,二是傾囊救濟百姓,所以這個孤獨的老頭至今都讓人喜歡得不得了。
孤獨,孤是王者,獨是獨一無二。
孤獨並非是自己心情壓抑,而是一種狀態,一種圓融的狀態。孤獨者都是思想者,孤獨是靈魂的放射,理性的落寞,也是思想的高度、人生的境界。
孤獨沒有聲音卻有思想,沒有外延卻有內涵。孤獨是一種深刻的詮釋,是不能替代的美麗。
了解此,你孤獨還是不孤獨?至少,應該學會珍重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