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去的這個周六,文化生活密集得有點瘋狂。下午去Gene Siskel Film Center電影院重看兩部法國「新浪潮」導演戈達爾的電影:《法外之徒》與《狂人皮埃羅》,晚上與幾位朋友去芝加哥交響樂團聽着名意大利指揮家穆蒂(Muti)指揮奧地利作曲家布魯克納(Anton Bruckner,一八二四─一八九六)「第九交響曲」,聲勢浩大的鴻篇巨製。第二部分的合唱作品更有一百多位合唱團員,加上近百位伴奏的芝加哥交響樂團成員,可能是我在芝交聽過的音樂會中陣容最龐大的一場,這樣雄渾闊大的音色,的確只能在音樂廳現場聽。
與研究音樂的J同學討論為何布魯克納不如另兩位作曲家馬勒和瓦格納着名,他說原因之一是布魯克納性格特別謙卑特別不自信,喜歡聽別人的意見對自己的作品改來改去,其實結果自己原初的版本最好,所以後來有些音樂研究者試圖找到他原本的手稿。布魯克納也是納粹德國最喜歡的兩位作曲家之一(另一個是瓦格納),因為其作品中的「德國精神」。
一九四五年五月一日,希特勒死去那天,德國廣播播送此條新聞同時播的就是他的音樂(「第七交響曲」的一部分)。不過因為布魯克納沒什麼突出的反猶言論,以色列交響樂團還在演出他的作品,但全面封殺瓦格納的作品。
「鏡屋」八月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