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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西遊/楊 騏

時間:2018-03-18 03:15:51來源:大公網

  來看何應豐導演的接觸即興劇場《最後一次西遊—走在曼陀羅邊緣》。葵青劇院黑盒劇場內,四周圍散布的席墊代替了尋常的觀眾席,中央處十六格方塊如棋盤一般工整列陣,裝着粉筆的盒子,頭頂上高低錯落地懸着數隻燈膽,與觀眾一起席地而坐的舞者……

  這齣「西遊」尚未開演,劇場內似已充滿了象徵,一入場就令人目不暇接,撲面而來的「符號」讓我來不及思考清楚它們各自的意義和互相的關聯,導演何應豐就走出來開始了他的說白:

  「今日沒什麼戲可以看,我不知完場後大家會不會覺得滿足,因為我們這麼多年以來都習慣了一種模式化的消費,進入劇院就會有一定的期望……但是這裏沒有戲劇,也都不知可不可以叫做舞蹈,只有十個創作人,嘗試在一個空間內做出一些書寫。」

  你不禁要疑惑:不是舞蹈,不是劇場,不是消費,那究竟會發生些什麼?周佩韻、楊怡孜的身體、吳文翠的歌吟、黃子翎的鼓,梵高的靜默,此般種種「即興」的「身體」與「書寫」,不說一段故事,不送一節娛樂,只展示「存在」。

  「接觸即興」對舞者/演員的要求非常微妙—他們必須介於「專業」與「非專業」之間,才能真正做好這齣戲。

  專業的舞者,他們的身體有時會被自己已習得的技巧所佔有,只懂得跳有指令、有指導、有方向的作品,但這場「西遊」需要他們忘記既定與既有。然而,接觸即興又是一件非專業的人表演不了的,因為需要每個人每一刻都在聆聽別人的身體,譬如你的「觸覺」告訴你,你現在正接觸到的是對手的背脊,那麼你可以給多點力度或重量,如果你接觸的是對方的頭部、頸部等重要部位,就不能太用力。

  與此同時,他/她須要有很豐富的生活經歷或者想像力,若非如此,他/她可能感受不到其他演員正在做什麼、正在表達什麼,也就沒辦法將對方已經表達出來的意義接力延續下去。

  這齣「西遊」讓我們看到一些新的可能性,但這場表演究竟是「好結果」還是「壞結果」?我無意去辯論這個問題。無妨,畢竟,「是詩歌,是胡說,一開始的時候聽來大概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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