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步行漫遊數小時,好奇留意有趣的人物、景象與店舖。去之前舊書店店員推薦的黑膠唱片店「Abraxas」,隱在大街「Santa Fe」的一個購物拱廊裏,旁邊都是服裝店。店主是面目冷峻的中年男子。請他幫忙推薦了些拉美音樂唱片,包括民間音樂、探戈、Bosa Nova,重要人物則有Astor Piazzolla、Mercedes Sosa……怕行李太重,選了十餘張唱片,結帳時才發現不收信用卡而現金不夠,去附近幾家銀行取,未果,只好約定次日帶了現金再去取唱片。次日果真去了,店主有些驚訝,顯然以為我反悔逃遁了,因此對我格外友善,破天荒地閒談了幾句。後來發現現金還是短了一百多比索(一美元相當於十七比索)。他說:沒關係,最後一張,算我送你的。於是心懷感激道別離去(後來又去轉了幾家唱片店,發現這裏性價比最高,主要針對當地顧客)。
精神生活富足了,也要犒勞一下轆轆飢腸。於是行至Recoleta公墓附近的酒館「Cafe La Biela」吃下午餐。此處知名大抵因為阿根廷作家卡薩雷斯(Adolfo Bioy Casares)與他的好友博爾赫斯(Jorge Luis Borges)曾在此盤桓,店門口有兩人的塑像,牆上掛着博爾赫斯與員工的合影。放眼望去,本地人居多,且顧客平均年齡在五十歲以上。我吃的素餐是清水煮蘆筍、菠菜、南瓜、土豆、胡蘿蔔,有些寡淡……咖啡和小巧克力最美味。很多人只是下午在那小聚傾談,吃甜點喝咖啡,有衣飾精緻的老夫婦,有看似生意夥伴的中年男子。好奇他們的精神世界,只能以後學好西班牙語捕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