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香港,常聽到的一個詞就是「七七八八」。其意思從字面也可估摸個「七七八八」了。但除了廣東話,其他地方好像並不多見。
不過,原來古代小說中已有此用法。《醒世姻緣傳》第八十七回中有文:「說那寄姐的不賢良處,也就跟的素姐七七八八的了。」童寄姐對於主人公狄希陳的非打即罵,與薛素姐已經是不相上下了,狄希陳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而且竟然還有人叫「七七八八」。清人筆記《蕉軒隨錄》收錄了一條「六六七七八八」。細看內文:「殷七七,能開頃刻花者也。陶八八,以丹授顏魯公,肅宗時道士也。」
古代文人雅士鮮有疊字為名,更別說是取數字了。殷、陶兩人都是唐代善幻術、煉丹藥的江湖道士,算不得主流社會。翻查了一下,殷七七原名天祥,「七七」只能算是藝名。
不過因這催花煉丹大法,「七七八八」倒是名聲遠播。
蘇軾就有詠梅句:「安得道人殷七七,不論時節遣花開。」米芾則有一幅不同於其他作品的楷書《魯公仙真記》,紀錄了顏真卿(魯公)自述「吾昔江南遇道士陶八八,得刀圭碧霞,餌之,自此不衰」。
此書乃是以顏體紀顏事,學顏真卿書跡,紀顏真卿事跡,殊為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