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聖彼得堡「自由行」後，我們擬乘火車到莫斯科。曾上網購票，但不順，只好親身去購買。

　　朋友告知，跟旅行團坐過慢車，睡一覺天亮便到莫斯科。臨睡前當地導遊給每個房間發了一根鐵絲，讓把門拴死，免得夜間盜賊侵入。

　　這故事令人汗毛倒豎。我們決定坐午間一點多開、六點多到達的特快列車。

　　到了聖彼得堡的中央車站售票大廳，詢問處女職員一見到我們便提前舉手道：「English, No」。我們只好直接到售票窗碰運氣。

　　售票廳寬大明亮，有近二十個窗口，每個窗口都有七、八個人拿着身份證在排隊。大廳裏氣氛安靜，秩序良好。常有好心人把後面的老人和殘疾人讓到前面優先購票。有軍人越位時，沒有人有反應，可見「軍人優先」深入人心。

　　輪到我們時，售票的中年婦女聽懂了「莫斯科」（英俄文發音幾乎一樣），很有經驗地拿出一個日曆。我們指了出發日期，她便在紙上寫了個時間，那正是要度過漫漫長夜的一班車。我們搖頭，說道：「Express」，她瞪着藍眼睛看着我們。情急中我舉手飛快劃向天空，發出「啾啾」聲表示快速。她懂了，寫下了價錢。我們看是二等車廂的標價，便又搖頭。她又瞪着我們。我勉為其難地擺出了表示高貴的「甫士」，吐出一連串「First」。好在她很快就明白了，否則我不知道那個尷尬的姿勢能維持多久。

　　一等車廂較為安全，這是我們多年「自由行」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