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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高翠鳥顯冷傲/李英豪

時間:2017-07-28 03:16:02來源:大公網

  附圖為齊璜(白石、借山翁)水墨設色畫《危石翠鳥》(局部),現藏北京畫苑。高高危石,筆酣墨飽,力健豪雄,簡拙有勢。喙長色鮮的「釣魚郎」翠鳥,獨佇靜候,形成強烈對比,結合寫意與寫實於一爐,以形寫神。老人這種「為百鳥張神」的畫法,自認深受徐渭、八大山人、石濤(大滌子)和吳昌碩的影響。

  香港亦可見這種冬候鳥,稱為「藍翡翠」。澳洲珍郵小全張也印上這種翠鳥,視作「國鳥」。其實我國自古以來,不少詩人和畫家也以翠鳥為題材。像唐代張九齡和杜甫,前者《感遇》中,有「側見雙翠鳥」、「矯矯珍木巔」之句。杜甫遊古長安曲江,見芙蓉苑(安史之亂後已一片荒涼)與水邊枯木或石上的翠鳥,吟出「江上小堂巢翡翠」等句。另陸龜蒙《翠碧鳥》也詠:「紅襟翠翰兩參差,輕拂煙花上細枝」、「不辭風雨坐多時」。後來,民間稱翠鳥為「魚虎」和「魚狗」;僧原瀞題《魚虎子圖》,便指其「翠羽畫殊絕」、「靜立見機心」、「除蟲向高林」。

  歷代詩畫中,使筆者感受殊深的,還是清初八大山人繪的水墨畫《殘荷翠鳥》,僅兩三筆隨意畫出荷梗,似睡非睡的翠鳥孤立其上;四周大片虛空,顯得冷傲、無奈、寒倦。半閉的眼一如空漠的心,無意看荒謬渾濁的世界。他筆下有些鳥,眼珠點於眼眶上角,留出一大塊「眼白」,猶如白眼看青天,白眼向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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