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布達拉宮夜景/作者供圖

　　八廓街和大昭寺是相連的，它是拉薩主要的轉經道也是一條商業街，有遊客的地方總歸會有商業，即便是聖地拉薩也是不可避免。八廓街，也可以叫八角街，它還保留着藏式風情，開着各種店舖，有來自印度的工藝品、尼泊爾的服飾，有興致的時候也可以跟做買賣的藏民們稍稍砍價。但八廓街不像其他地方的商業街那麼喧鬧，這裏沒有人大聲喧嘩，就連遊客好像也都很入鄉隨俗，走在八廓街，耳邊迴盪的仍舊是大昭寺的朝拜者們與地面接觸的聲響，瀰漫着嚴肅而和諧的氣氛。

　　在八廓街上吃到的大盤雞是我見過最大盤的，一份足夠五個人吃。羊肉是藏區的招牌菜，香辣入味，撒上一些孜然粉，已然是一道美食，與友人飽餐一頓，以酥油茶代酒，慶祝在拉薩的一切。

　　從八廓街走到布達拉宮廣場，並不算遠，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足夠消化晚餐的大快朵頤。夜晚的布達拉宮在燈光的照射下十分好看，和白天一樣氣勢恢宏，在廣場上散散步，抬頭看看還能見到天上的繁星點點。

　　藏區的神奇傳說有很多，其中一個就與布達拉宮有關。據說，若是在爬布達拉宮的過程中感到頭疼，那一定是前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要來布達拉宮轉一轉，消除前世的債。這個說法的可信度有多高，我自然是不得而知的，但要爬上布達拉宮絕對是一件不輕鬆的事情——本來就在高原，且布達拉宮坐落在海拔三千七百米的紅山上，還要一級級地往上爬，身體不好、容易有高原反應的遊客恐怕真得遺憾放棄。

　　登上布達拉宮的路只有一條固定的，從左側上去，經過紅宮，再從右側下來，完整的繞順時針一圈，與西藏大多數的寺廟習俗一致。爬到半途時，已經可以俯瞰布達拉宮廣場了，登高望遠，廣場在布達拉宮的巍峨之下也顯得渺小了。很多人爬到半途就會開始有高原反應，或者覺得有些喘，也有不少遊人會在這半途之上就擇一個台階坐下休息了。

　　進入布達拉宮的紅宮部分是不允許拍照的，紅宮入口的階梯特別狹窄、陡峭，並且內部的樓梯都是一樣的狹窄陡峭，行走時不免謹慎小心起來。紅宮內部比較昏暗，印象最深的是五世達賴喇嘛阿旺洛桑嘉措的靈塔殿，足有五層樓高，塔身以黃金包裹，共用去十一點九萬兩黃金之多，也就是三千七百二十一公斤的黃金，可謂極致華麗，並且鑲嵌着許多珠玉瑪瑙，而塔身裏則放置着五世達賴喇嘛肉身。這種塔葬在西藏是最高級的葬法，只有活佛或大貴族死去才用這種方式，留給後人瞻仰和供奉。次於塔葬的，分別是火葬、天葬、水葬和土葬。若是遇上藏民跟着一起轉紅宮，你會看到他們一路誦着經文，一路在一些小縫縫裏塞紙幣，酥油的幽香伴隨着誦經的呢喃布滿整個紅宮。

　　拉薩的人文景象在布達拉宮、大昭寺這些宗教寺廟中可窺一斑，卻也在八廓街、老城小巷裏悄然彰顯。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