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年前的事了，我在一間小學任教，兩個女兒也在這間學校就讀。
兩個女兒人際關係很好，跟班上的同學很玩得來。我也大公無私，對女兒一點偏心也沒有。每次考試在家出題，都要嚴防被她們看見。她們行為良好，從來沒有受過任何老師的責罰，因此也沒有處罰不公的事。這樣一直讀到畢業，都沒有發生什麼為難的事，她們跟同學們一直保持友誼。女兒有時請同學們回家玩，至今不少同學仍留着那時候我家的照片。
還記得有一次因交通意外，我跟兩個女兒下車時已遲了，要在五分鐘內抵達學校，否則鐘聲一響便當遲到，要記下名字。我不想為女兒求情，大家便拔腳狂奔，走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在踏進校門的幾秒鐘之後，鐘聲才長鳴。
女兒在家叫我「爸爸」，同學們叫我「朱sir」。那麼兩個女兒在學校應該叫我什麼呢？似乎不論怎樣叫，都會使同學發笑。我如今想來想去竟想不起她們當年叫我什麼？
於是趁記得我問她們這個問題，她們同時說：「因為叫什麼都怪怪的，所以我們什麼都不叫，有問題就直接問了。」
原來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