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所謂獨腳戲,即是只有一位演員在現場表演,展現故事,傳達訊息。一般而言,獨腳戲的結構不會太複雜,枝節不會太瑣碎,否則單靠一位演員便不易傳達。然而,獨腳戲的感染力,也全然在該位演員身上,只要演出真摯,便能觸動人心。
近期看了一齣獨腳戲《目送背影》,由一位女演員分飾婆婆、女兒及外孫女三代女性。女演員遊走於三個角色,並沒有轉換服裝或頭飾,純粹以聲線和神態來表達三個不同年齡的女性。劇作者述說該故事,藉此發掘可貴的親情。不論時代和生活背景如何,不管彼此間是否有足夠了解,但倫理親情怎也是人世間最寶貴的經驗。
同期另有齣獨腳戲《27個小孩的媽媽》,故事講述一位廿七年來誕下了廿七個孩子的母親,在一個夜涼如水的晚上,將自己與丈夫的感情關係,以及撫養孩子的辛酸,娓娓道來。我大約二十年前曾看過該劇的粵語版本,當年的翻譯名稱是《母親的自白》,女主角大部分時間都坐在一張搖椅,直接向觀眾講述故事。雖然沒有什麼具體舞台行動,也沒有濃烈的戲劇性,但對任何一位母親,都能產生親切的共鳴。
這種與母親身份有關的獨腳戲,一直以來都是戲劇界的尚佳題材。多年前,影視藝人黃子華曾經「反串」演出《莎莉要飛》,也是有關長年埋首於廚房,為家人提供一日三餐的母親,如何希望衝出自己的狹小世界。事實上,偉大的母親每天為子女燒飯做菜,單是這份勞力已經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