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匯着名戲劇《慾望號街車》,來頭甚大。原作者田納西.威廉斯,曾撰寫《朱門巧婦》、《玻璃動物園》,劇本大多描寫美國經濟不景時期的人生狀態,人物突出,台詞精警。以《慾望號街車》為例,女主角布蘭青生活潦倒,但卻醉生夢死。她乘坐電車「慾望號」遠道來投靠妹妹和妹夫史丹利,但是狂野的史丹利卻不接受布蘭青的奢華和好高騖遠,每每對她針對和戲謔。全劇的風格徘徊於寫實和虛妄之間,深受觀眾愛戴,歷演不衰。
《慾望號街車》是男女演員夢寐以求的好戲。荷里活巨星馬龍.白蘭度和慧雲.李便憑該劇的電影版本,獲得奧斯卡金像獎的提名和獎項。香港的電視和舞台都曾演出粵劇版本,石修、張繼聰和歐錦棠都曾飾演史丹利,各有發揮。
近期我在黑盒劇場卻看了一齣本地創作話劇《慾望號雞批》,劇名明顯是衝着「街車」而來。劇本內容雖然風馬牛不相及,但卻有異曲同工之回響。故事述說未來世界食物恐慌,人類不容易進食固體肉類。於是,某工廠以嶄新科技飼養雞隻,更可以將其外形變成人類模樣,但在精神上卻教導雞隻以被人食用為榮。其中一隻女性雞,不甘其命運會成為人類的美食,於是決意逃跑,尋求自己的天地。
全劇雖具創意,但由於粵語的「雞」字頗多不同語意,令到故事內容顯得尷尬,產生歧義。然而,雞隻除了生存之外,的確可能有不同的生活慾望,例如「走地雞」便想要自由的空間,這是該劇的神來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