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鋪馬路的速度超過了印地圖的速度。每次去北京,我都要重新買一張地圖以便認識新的街道、新的商場和新景點。可是,每次買的新地圖都不夠新、不夠準確。北京城的變化真是太快了!
前幾年有一次去北京,為了重溫一下「胡同文化」,我特地選了一家位於「金魚胡同」的酒店。我心想,以金魚為名的胡同一定很小巧。在地圖上看,它像是一條魚腸子。但我到了北京一看,那條「胡同」原來是條大街,比香港著名的「皇后大道」更寬、更直!
每次去北京,我都到處尋找老北京的印象:胡同、四合院、自行車……其實,不僅我這種拿「回鄉證」的同胞對老北京有感情,「老外」也很喜歡北京的傳統風貌。英國歌手瑪露娃(Katie Melua)有一首很動聽的情歌,名字就叫《九百萬輛自行車》。歌中唱到:
有九百萬輛自行車在北京,
那是實情,
這個事兒咱得承認,
就像我終生愛你那樣真情。
不過,如今在北京已看不到浩浩蕩蕩、如潮水奔流的百萬自行車大軍了。出租車司機告訴我,現在北京有五百萬輛汽車。有一次住在北京飯店,晚上從陽台向下望去,長安街就像一條燦爛的、流動的銀河,很是壯觀。老北京有老的浪漫,新北京有新的氣派,這也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