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內地各種媒體都在不斷提到與「公園」有關的事情,而且反覆報道,足見「公園」與人的密切關聯。
在我的心目中,有兩種不同內容和含義的「公園」,它們都給我以歡愉,都給我以啟示,也都讓我心醉。
「公園」,顧名思義,是指供公眾遊覽休息的場所,多為園林式的建築,有花,有草,有樹,還有不少這類的地方裏有山、有水、有橋樑。近些年來內地出現的國家級的特殊公園,以及許多專業性的、與公園同類的「保護區」,則讓「公園」擴大了範圍,為人類提供了更多的遊覽、休息的去處。「公園」,在人們心目中的憧憬感和地位更高了。
「公園」,各個國家都有,現在就連一些農村也有了,它們大小不等,內容各異,但都被人們視為不可或缺,特別是在城市裏,因為人們需要看到與樓房不同的景色,需要找到可以休閒、健身、醒腦、談情說愛的地方。
記得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後期,我曾經同我國首都一位負責城市建設的領導同志談論過關於公園的事情。當時我在遠離我們國家的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我對他說,這個城市比北京小,但縱橫每隔六百米一定會看到一個公園,大小不一,式樣也很不同,很受居民的歡迎和喜愛。我們的城市裏綠地太少,北京的東單公園還被佔去一塊蓋了大樓。我建議他能對布市的公園以及遍布城區的四百多座歷史和文化雕塑作些了解和研究。我不知道我的話是否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連續幾年都會在我回國休假期間想方設法找到我,同我聊聊,讓我意識到他對我的注意及他對我提出的想法和意見的重視。我還注意到,自那開始,北京的綠地多了,樓與樓之間的綠化比例增大了,城裏許多地方,包括一些社區內,類似公園的場所明顯增加了,還在一些地方出現了雕像,在石景山區更建設了一座面積頗大的雕塑公園。我不敢說這類現象與我有什麼關聯,但至少感到北京的居住環境確實大不一樣了。
這是我說的兩類公園中的一種,屬於自然界的。
近兩年,在我眼前出現的另一件與公園有關的事情也讓我很為高興,但不是真的公園,而是完全不同的其他含義,這就是《大公報》副刊的版面「大公園」,該屬於第二種類型。《大公報》將其副刊一版取名為「公園」,而且定以為「大」,可能意在為其廣大的作者和讀者提供一個可以「遊玩」、又能陶冶精神、兼收並蓄廣博知識的碩大場所,真的是用心良苦!
在《大公報》的「公園」裏,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樓台亭閣,沒有花草樹木,更沒有山水,但它所具有的「景色」更讓人流連忘返,更讓人心曠神怡,還會讓人產生許多遐思、啟示和憧憬。它呈現給「遊客」、「觀眾」的是長短不一的小塊文字,經過提供者和「公園管理人員」的精雕細作,談歷史,談地理,談人物,談故事,談感情,談夢想,更談對未來的期盼。進入這個「公園」,神遊、夢幻、遐思、感嘆……可以兼得多種知識和教益,通過網絡還無需排隊和購買門票,我就經常自由出入這座「公園」,從中獲益匪淺。不過,這個「公園」雖然「大」,無邊無岸,但我卻總嫌它「小」,因為進去後不經意間就到了「後門」或者「邊門」了,似乎永遠沒有過足癮的時候。我估計,許多其他讀者也會有同我類似的感覺。
我喜歡這個「公園」,除了上述原因外,也還有如同我與首都的領導成員之間出現的有關公園的現實故事:我經常給《大公報》的「大公園」奉上「小塊文字」,並多能被「管理人員」客氣地擺放在園內的各個不同角落。這樣的青睞讓我常常受到激勵,對公園的親近感也更盛、更濃烈。
兩類公園,各有其宗,各有其意。希望它們都能長遠地存在,長遠地為人類的身心健康發揮無盡的效能。我確信,我一定能夠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