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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董祖斌

時間:2018-03-25 03:15:41來源:大公網

  有時候,坐在車上或走在路上,心中會忽然生出一種快意,有時甚至是一種自豪,總覺得自己在奔忙,在告別往昔的起點,出發到一種設定中滿帶着無限可能的希望中。在奔忙中會從沉重而急促的車輪、足音中找出一種可以治愈浮澡的安慰。因此,我的旅途從不寂寞孤單,我有思想作伴。

  回望身後的歲月,在風雲變幻的今天,兒時的足跡已消逝了,腳印已風乾成一種記憶。而連續不斷的是身後的這條路,從山村中泥濘小道到都市的水泥柏油大道,從老家到村、到鄉鎮到城鄉結合部到城區、到遠方的海,連理成一種渾然不覺而有迥然不同的變化,就是這樣的一條路,我還在走着,有時漫步,有時狂奔,有時倒退,有時追趕,我永遠無法知道路的盡頭,我也永遠無法知道自己會怎樣去行走,包括邁開腳後的下一步踩住哪一塊青石板,都迷糊成一種玄虛,但我已在長長的跋涉中學會了沉默與執著,我不敢說能永遠把握方向,但我能堅信自己勇敢。所以,在路上,我不怕黑夜,不怕風霜,走過的每一寸距離,都是人生難得而又注定的風景。意義和樂趣就在於懂得欣賞。行走是一種樂趣,不光是腳步,也不僅是空間上距離的變化,人的思想也是一種長途的跋涉。人作為一個行者,是歡樂還是苦難,不是看路有多長,而是對待長路的眼光。

  有一位國外著名詩人說:人沒有故鄉,故鄉只是先人們棲息的最後一站。我想還不僅如此,故鄉就是我們先人停止腳步的地方,但也是我們邁開腿的地方,這條路,起點已遙遠到混沌初開的盤古女媧腳下,從莽荒延伸到文明、從森林延伸到平原,從遠古延伸到未來。這條路上行走着泣血的歷史、滄桑的文化。起點成了一種縹緲的神話,終點是一種不可知的神秘莫測。來路上荒草淒淒、秦寢地宮、獅身人面用微薄的文字維繫着緊繃欲斷的血脈;前方,歸於無垠歸於荒蕪。勇敢的人就是在這種迷蒙中探索,於是一條路在無數後繼者的腳下誕生、寬闊並延伸,繼而又演變成歷史,並終將被歲月的風沙淹沒。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身後雖然留下了路,但人走過了,便也會消失。路,也在行走,行走在天地時與空間之中。

  走了一段路,有時累了,不禁感嘆在路上的酸甜苦辣:有時看書讀史,看秦始皇、李白、哥白尼、彼得一世及當今的大家名人們,也很感悟,他們是走在路上的開路者、引導者,在路上吆喝幾聲,留下一串文字或一個姓名給山水、歷史,路因他們而被立下了永恆的標識,當然現在的路又到了肉眼都看不見的地步了,神五、神六的路就像一筆揮灑的中國書法,在天空中把路帶入無形。在這多元的時代,這路上,有笑聲、也有淚水,有赤足、有車輪,有滿載幸福、歡樂、鮮花的保時捷,也行進着彈痕纍纍的坦克和裝甲車。一條路,擁擠而又有序,兩端無極,在天空下、雷雨下走着茫然而宿命的人們。

  在路上,我已坦然,我明白自己並不懈惰,也不孤單,有時候,認真體會這種人在路上的感覺,單純得會產生一種佛式的感恩情懷,為生活,也為自己。

  我會勇敢,我一直在心中這樣輕輕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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