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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虞之光/陸春祥

時間:2018-05-13 03:15:43來源:大公網

  「舜與諸侯會事訖,因相虞樂(虞通娛),故曰上虞」。

  ——《水經注》引《晉太康三年地記》

  一、重華

  上虞之光,自重華始。

  重華即舜。舜是後人贈他的謚號,他並不知道自己叫舜。酈道元的記載,重華與諸侯商量什麼事,我們也不知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這個重要會議開得很成功,很圓滿,於是放鬆地慶祝了一番,這一來,中國歷史上一個重要的縣名誕生了,上虞。

  現在,我們來說說重華這個苦孩子、孝孩子。

  重華一生下來,就有異相,雙眼放射出滿滿的光芒,有兩個瞳,也就是有兩個眼珠影。

  重華姓姚,母親早死,他的父親,瞽瞍,是一個瞎眼的老頭。姚老頭出生其實挺高貴的,他是顓頊帝的六世孫,不過,從五世祖開始,他們家都是平民,姚老頭眼雖瞎,估計尚有些本事,後來又娶了個婆娘,也就是舜的後娘囂,看名字就知道她是個厲害的角色,後娘給他生了個弟弟,叫象,那時,南中國草木茂盛,遍地都是亞洲象,我推測,這弟弟叫象,應該很壯實,人高馬大。

  正常情況,這樣的家庭,日子應該幸福,人口不多,重華和弟弟、後娘,都可以幹不少活,但事實是,重華的日子不好過,姚老頭、後娘、象,性格古里古怪,品性也不敢恭維,象人高馬大,卻懶得很,他們都不喜歡重華,不僅不喜歡,還百計千方害他。

  於是,「像耕鳥耘」來了。

  這個成語有數種解釋,但我寧願相信,是大象和鳥們來幫助重華耕種。重華每天都承擔着姚家的巨大勞動重任,面對闊大無垠的田野,重華一個人根本無力完成開墾和耕種,但他不絕望,他始終信心滿滿,他對瞎眼老爹、苛刻的後母、跋扈的象弟弟,一如既往的真誠,任憑他們怎麼刁難、使壞,都以善良之心相待。

  紹興市上虞鳳凰山下,中華孝德園裏,韓美林主持雕刻了一組大型象雕,舜耕群雕,十五頭大小不一的石像,閃着大耳朵,鼻子垂地,正全力馴服地耕着地。群象全長68米,高27米,重華立於最高的那頭大象上,左手扶犁,右手擎托日月星辰,這是怎樣的一種氣度呀,天地任我行,群象任我驅,重華全身都散發着巨大的光芒,以德報怨,上蒼對他厚報,這是人類的孝順之光,美德之光。

  雖已初春,江南的冷雨仍然讓人寒意頓生,但我面對那些群象巨雕,心中卻產生了巨大震撼,一點也不覺得冷,我甚至暗自喜慶,重華需要這雨水,它就是莊稼的甘露啊,明年一定會有好收成的,他希望,好收成能讓後母、弟弟們的臉上溢出笑臉,活得開心些。

  重華三十歲時,仍然安心地做着自己的事,耕田狩獵,奉孝父母。堯帝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他一直在尋找合適的繼承人,重華的境界,非一般常人能比,先將女兒娥皇、女英嫁給他,然後,將整個天下交給他,嗯,讓德行高的人接班,放心,天下的黎民,有福。

  在上虞的幾天時間裏,看到虞舜的古蹟和地名幾遍全境,舜廟、舜井、百官橋、舜江(今曹娥江)、舜山、陶灶、漁浦湖(今白馬湖)、百官街道、象田村、虹漾村等,我想,這絕對不是偶然。我住的上虞賓館,大堂外五十米左右,古老的「舜井」藏在樹林中,酈道元說,葛洪曾坐此井邊飲泉,舜井石砌護欄,八角棱形寬大,井深數米,清澈見底,井旁還有可飲用的最新檢測報告。

  中華美德自重華始。

  男二十四孝,第一孝就是「孝感動天」:

  虞舜,瞽瞍之子。性至孝。父頑,母囂,弟象傲。舜耕於歷山,有象為之耕,鳥為之耘。其孝感如此。帝堯聞之,事以九男,妻以二女,遂以天下讓焉。

  離開上虞賓館的那天早晨,陽光晴好,再一次經過「舜井」,大樟樹掩映下,舜井水漾着異常明麗的晶光。

  二、曹娥

  從小就沐浴着重華的中華美德之光,上虞孝順兒女輩出。

  曹娥的故事,起源於一場祭祀。

  《後漢書.列女傳》這樣說:

  孝女曹娥者,會稽上虞人也。父盱,能弦歌,為巫祝。漢安二年五月五日,於縣江溯濤婆娑迎神,溺死,不得屍骸。娥年十四,乃沿江號哭,晝夜不絕聲,旬有七日,遂投江而死,至元嘉元年,縣長度尚改葬娥於江南道傍,為立碑焉。

  漢安二年,公元143年,五月五日,紀念伍子胥的日子。曹娥的父親曹盱,有一副好嗓子,是上虞縣非常有名的神職人員,每逢重大的占卜祭祀活動,他必定出席主持。

  端午前後,江南常常陰雨連綿,江水猛漲。這一天的舜江,浪濤拍岸,剛開始,祭祀活動還正常,沒多久,江濤就迅猛衝擊着祭祀船,伍子胥並沒有保佑紀念他的人們,一個猛浪,站在船頭主持祭祀的曹盱就被打下江中,渾濁的江水迅速將他吞沒。

  消息立即傳回家,只有十四歲的少女曹娥,錐心痛楚,她沿着江一邊哭,一邊尋,爹爹呀爹爹呀爹爹呀,悽慘之音,草木為之含悲,天黑下來了,夜已經沉沉睡去,曹娥依然不停地哭嚎,日以繼夜,夜以繼日,一直十六天,父親的屍體還是沒能找着。到第十七天,五月二十二日,曹娥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在父親溺水處投江,雖然連續數日的奔波疲勞,但她仍呈現出無比英勇的豪氣,那一個縱身,中華美德史上於是有了如椽的一筆。

  後來的傳說很神奇,曹娥投江五天後,她抱着爹爹的屍體浮出江面。一時轟動上虞,孝跡繼而傳遍整個江南大地。

  八年後,元嘉二年,公元151年,上虞知縣度尚,他將曹娥的墓改葬於舜江南岸,並立碑紀念。自此,曹娥,就成了中華孝女的典型符號。

  公元2018年4月23日中午時分,我來到了曹娥江(舜江)邊的曹娥廟,祭拜這位「真女子」。

  自然關注曹娥碑,這是一塊名碑。

  蔡邕暮夜造訪,手摸碑文而讀,並在背面題下了「黃娟幼婦,外孫齏臼」八個字(絕妙好辭),這一語雙關,既讚美碑文寫得好,又留下了中國第一個字謎。《世說新語》描述,曹操也曾費盡心思地猜過這個字謎,自嘆腦子差楊修三十里路程。王羲之則以小楷書寫碑,有人考證,現藏於遼寧博物館的絹本曹娥碑,就是王的手跡。李白到剡溪,自然要來曹娥廟,有詩為證,「笑讀曹娥碑,沉吟黃娟語」。我在曹娥廟看到的,是王安石女婿蔡卞臨摹舊時碑文重寫的,這塊書於宋元祐八年(公元1093)的碑,四百多個字,滿滿記載了曹娥投江尋父的孝行,雖是楷體正字,筆法卻無限清新,如山澗流泉肆意飛流。

  一千多年來,曹娥始終安靜地坐在那,任由人們祭祀膜拜,各種牌匾,都是對她孝行的褒讚:「真是女子」,是性情剛烈的真孝女,不僅是女子榜樣,也是男子榜樣;「江以孝永」,舜江因曹娥更名為曹娥江,曹娥也被列入女二十四孝的第一孝,曹娥江,中華民族孝行之江。

  忽然,我看到了蔣中正先生的題匾,「人倫之光」,細筆圓潤,行雲流水。是的,人與人之間善的關係實現,千種萬種,孝行必定是第一種,曹娥尋父,動感天地的高尚人倫。

  三、王充

  我是在《論衡.訂鬼》篇中認識王充的,中國歷史上著名的無神論者,但沒關注他是上虞人。

  數十年來,我一直沉浸在歷代筆記中,筆記除博大精深外,也有不少局限,海量的鬼神描寫,雖奇思妙想,但大多是作者精神無法遣懷的時候,借用鬼神來說人事,看相、說夢、算命、占卦,無奇不有。有怕鬼的,一定就有不怕鬼的,東晉干寶《搜神記》中的「宋定伯捉鬼」,就讓人無限生趣。干寶用筆記的形式,極盡嘲笑鬼,而王充則從理論上解決了鬼的有無問題。

  王充的本事在於,他不是強行狡辯,而是用智慧和理論說服人:

  人死了,精神就散了,怎麼會變鬼?精神和身體,如同火和蠟燭的依存,燭沒了,怎麼會有火?從古至今(王充那個時代,公元27-約97),死去的人一定比活着的人多,如果有鬼,世界就基本上是鬼的了,為什麼你們即便看到鬼也只是很少呢?

  不要說兩千年前,喜歡圖讖的人們無法反駁王充的觀點,即便現在,你也無法有力反駁他,雖然我們可以用未知領域的神奇不可測來搪塞,但你終究說服不了大量的無神論者。

  章鎮西南林嶴村,我正行走在上虞茶場的千畝茶園中。茶壟蜿蜒,春雨浸潤,茶園越發顯得青葱,一個長長的墓道,在兩旁樟樹和松柏的簇擁下向前延伸,王充墓就在眼前,這個圓形塚,墓碑上的青石面板已有些斑駁脫損,但碑文上的「漢王仲任先生充之墓,清咸豐五年」字樣卻依然清晰,碑前有幾束枯萎的菊花,顯然,清明時節,人們並沒有忘記他。

  茶園西側,幾間茅屋,是王充史跡陳列室,門前有一頁攤開的石書,鐫刻着《論衡.對作篇》中的名句:

  是故《論衡》之造也,起眾書並失實,虛妄之言勝真美也。故虛妄之語不黜,則華文不見息;華文放流,則實事不見用。故《論衡》者,所以銓輕重之言,立真偽之平,非苟調文飾辭,為奇偉之觀也。其本皆起人間有非,故盡思極心,以譏世俗。

  這一段文字,並不艱深,他表達的幾層意思也相當明確:

  從古至今,許多書記載已經失實,虛妄超過真實,虛妄不除,實事難以被人們認識;《論衡》全面分析是非之言,努力確立起判斷真偽的標準,但我不隨意玩弄筆墨,故作玄虛;正因人間有許多錯誤,所以我要用盡心思,以此來譏刺和鞭撻社會上的不良風俗。

  章鎮館的庭院中,王充在天空下獨自站立,他右手捋鬚,左手握卷,雙眼眺望遠方,眼神自信而篤定。八十五篇《論衡》,在讖緯迷信和神學思想橫行的東漢時空,無疑是一道奪目的求實光芒。

  平地起高樓,自此,中國古典哲學史上巨大豐碑中,多了一座不朽的《論衡》。

  四、越瓷

  CHINA,瓷器,中國,源頭在上虞。

  上浦鎮的大善小塢村,有山叫禁山,它是四明山餘脈,林深草茂,蜿蜒連綿。

  2013年6月,江南的梅雨,依舊不知趣地讓人們討厭着,雨不停地下,小河滿了,山土鬆了。一場熱帶風暴過後,禁山南麓,有村民在小溪邊突然發現了大量的青瓷碎片,這顯然是暴雨的功勞,大暴雨將鬆軟的土涮了一層又一層,仍然刨根究底,但幸運的是,數千年前的青瓷碎片,終於有了和陽光對視的機會。

  800多平方的發掘現場,成堆成疊的碎片,猶如青瓷集團軍,浩多而壯觀;而大量高品質的青瓷,如樽、簋、洗、盆、燈、罐等近三十種器皿,則猶如集團軍的各級將官,身份顯赫;那五條完整的窰爐生產線遺跡,則如青瓷的大軍營,其中三條均為長條形斜坡狀龍窰,火膛、窰床、出煙孔均保存完好,分別係東漢、三國、西晉三個時期完整的窰爐序列。

  這是一個驚人的發現。

  「禁山窰址」橫空出世,一下子就成了「2014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

  此前,上浦四峰村的四峰山南麓,已經發現東漢時期的「小仙壇窰址群」,由小仙壇、大園坪、小陸嶴三處窰址組成。大善小塢村,也發現了「鳳凰山窰址群」,由尼姑婆山窰址、鳳凰山窰址、前山窰址三處窰址組成。它們都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而整個上虞,上浦、梁湖、百官、湯浦、小越、章鎮等曹娥江兩岸的鄉鎮街道,已經發現近四百處自東漢至北宋年間的燒造窰址,「禁山窰址」的發現,再次向世人有力地證明,上虞的曹娥江流域,是中國成熟青瓷的起源地及第一個燒造中心。

  大善小塢村的越窰青瓷博物館內,有一組長長的模擬仿製窰爐,有窰工正往窰裏塞柴,有窰工正捧着剛製作完成的泥罐健步往窰邊走着,黃色的煙堂中有紅光閃現,這樣的再現情景,很容易將我們帶往火熱的燒造現場。從窰址上發掘出來的各色青瓷陳列,有整器,有碎片,青中帶黃的顏色,拙而古,顯然,它剛拂去上千年的塵埃,跨越時空遠道而來,雖風塵僕僕,卻依舊泛着鮮亮的光。

  東山腳下,我在董文海的越窰青瓷坊歇腳。

  董陶瓷世家出身,浙江省非遺傳承人。高個子,卻不善言辭,握着我的雙手,也許剛剛從陶土中洗淨。當我驚嘆於他陳列着的各種作品後,他卻很靦腆:越窰青瓷,博大精深,我只想重現它的光彩。細聊的半個小時中,能時時感覺他負着重重的使命感,他和兒子董暉正全力破譯越窰青瓷的密碼,為的就是找回歷史記憶,恢復它的輝煌,並將其傳承下去。他說很欣慰,六歲的小孫子,對製瓷很感興趣,好多工藝都懂了。我問董,做瓷四十多年,最難的是什麼?他答我:心態。古代工匠一輩子做一件事,他們的作品是心血的結晶,所以有靈氣,而今天的人們,輕而易舉做出產品,看起來極精緻,但沒有生命力。

  難得他的坦承。也許,我們的許多工藝和古人的距離,就差這麼一點點,而這一點恰恰是數百上千年來最難達到的。董的紹興話夾雜着普通話,我聽着有點累,但他語速沉穩而堅定,雙眼始終明亮,我知道,那種明亮皆因他的願望和使命凝聚,內裏涵養着一種巨大的力量,有了這種力量,越瓷一定會如謝安「東山再起」。

  在上虞,有許多人正為越窰青瓷的「東山再起」而殫精竭力。

  上虞青.現代國際陶藝中心,已有數位國內外頂級製瓷高手入駐,韓美林,阿根廷陶瓷藝術協會主席維拉凡爾德,美國紐約州立大學藝術學教授路佛德,土耳其亞薩爾大學藝術與設計學院教授蒂爾巴斯,等等,他們都在做同一件事,要讓越窰青瓷重新「奪得千峰翠色」。

  五、春暉

  110多年前,上虞鄉紳陳春瀾的二十五萬銀元,為南中國著名的春暉中學校奠下了堅固的基石。這所白馬湖畔的鄉間學堂,更因那些先後來此執教和講學的名師而聲動中國。

  夏丏尊、豐子愷、朱自清、朱光潛、楊賢江、匡互生、葉天底、劉薰宇、張孟聞、范壽康等名師先後執教;蔡元培、黃炎培、胡愈之、何香凝、俞平伯、柳亞子、陳望道、張聞天、陳鶴琴、黃賓虹、葉聖陶等一批大家來此講學、考察。

  每一位名師,都和春暉有着特別的緣分,自然也就有了各自別樣的故事,春暉因他們而生輝。

  春暉的校訓:「與時俱進」。

  春暉的教育方針:「實事求是」。

  春暉的訓育方向:「勤勞儉樸」。

  首開浙江省中學界男女同校先河。

  人格教育。

  愛的教育。

  個性教育。

  我在春暉中學校校史館,細細品讀那一百多年來長長的故事。

  《愛的教育》鏡框,一下牽住了我的眼光。這幾個字,我很敏感,《筆記中的動物》序言就是《愛的教育》,它源於亞米契斯,那本書,我想表達的是「我們和動物在同一現場」,愛動物,也愛自己。所以,我主觀斷定,這鏡框一定和那個意大利作家有關。

  果然。

  亞米契斯的小說《愛的教育》,應該是世界上最受歡迎的讀物之一,它也成了春暉中學的主要課程。春暉中學的著名領銜教師,也是著名作家的夏丏尊這樣推薦《愛的教育》:這書一般被認為是有名的兒童讀物,但我以為不但兒童應讀,實可作為普通的讀物。特別地應介紹給與兒童有直接關係的父母教師們,叫大家流些慚愧或感激之淚。

  1921年底,上虞崧廈鎮人夏丏尊,由湖南第一師範來到了春暉,被聘為首席教師,並負責招聘教師,隨後,夏的學生豐子愷,最先應聘來教音樂、美術。

  白馬湖畔的小平屋裏,國文老師夏丏尊看着從長沙街頭買來的《愛的教育》原版書,心中湧起一種責任:教育之沒有情感,沒有愛,如同池塘沒有水一樣,沒有水,就不成池塘,沒有愛,就沒有教育。於是,昏暗的煤油燈下,他對照日、英版本,抗擊着寒風和蟲蚊,寒以繼暑,用一年多的時間,將它譯成了中文。美術老師豐子愷,義不容辭地設計了封面,配了插圖,1924年,《愛的教育》中譯本,首次由上海開明書店出版。嚴格說,是春暉中學校,誕生了《愛的教育》。

  春暉花開,南國香來。有了愛,就有了一切,夏丏尊等先賢們,以極大的智慧和暖暖的愛意,培育着求知若渴的春暉學子們,拔亮他們的心中之光。

  4月23日下午,世界閱讀日,我帶着剛出版的《相看》(筆記新說系列青少年版)走進春暉中學校的春暉外國語學校,和學子們談閱讀,我的開場白是:我也是帶着「春」字進你們春暉的。春來春暉校,春光無限好,我膜拜春暉,因為這裏散發着中國現代教育與新文學運動新春之光芒。

  巧的是,《相看》的扉頁這樣寫着:千年筆記,永恆的光。呵,要有光,必須要添光。

  重華,曹娥,王充,越瓷,春暉,每一個名詞,都是中國歷史不可或缺的標記,皆如浩瀚蒼穹中閃爍着光芒的巨星。  

  上虞之光,中華美德之光,中華文明之光,中華文化之光,更是我們生命成長必須之靈光,它自遙遠的時空劃過天際而來,閃灼而永恆。

  (2018年5月1日上虞歸來)

  .陸春祥

  筆名陸布衣等。中國作協會員,一級作家,浙江省散文學會會長。已出散文隨筆集《病了的字母》《字字錦》《連山》等十八種。作品曾獲第五屆魯迅文學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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