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反對派不斷炒作所謂的「重開公民廣場」的話題,更利用特首與候任特首的不同意見、建制派內部不同聲音來大作文章。顯而易見,眼下所討論的已非是否開放政府總部空地的問題,而是陷入反對派所設下的政治圈套當中。有三個問題必須弄清楚:首先,從不存在所謂的「公民廣場」,有的只是政府總部「東翼空地」;其次,從不存在所謂的「沒有表達意見空間」的問題,有的只是反對派為日後違法作提前鋪墊的問題;最後,從不存在所謂的「與民為敵」問題,有的只是守法與違法的問題。建制派固然要認清問題,不宜被反對派牽着鼻子走,香港社會亦應當認識到,反對派至今沒有人承諾「不再違法衝擊」,這就意味着未來極可能出現類似或更嚴重的衝擊事件。畢竟,眼下的短暫「平靜」局面,底下蘊含着下一波劇烈衝突的可能。
應當承認,在特首選舉結束後,香港社會出現近年罕見的「和解」氣氛,早前民主黨提出「特赦論」即是這一情況的例子,它背後反映的是社會對政治爭鬥的極度厭倦,希望改變過去對立的局面。因此,當有人提出要「重開公民廣場」的時候,便很容易得到認可與支持。然而,問題卻不在於「重開」,而在於社會是否容忍暴力違法。
首先,必須認清一點,從來就沒有「公民廣場」,從一般市民所理解的,當前所討論的是應否重新開放政府總部東冀的一塊空地。有人認為可能只是名稱的不同叫法而已,或許不必太過強求。然而,這並非「白馬非馬」式的辯論,而是能不能陷入反對派所下的一個政府話語陷阱的問題。所謂的「公民廣場」是2014年「新界東北撥款」以及「佔中」期間盛行的一個用詞,它本身包含了將「違法合理化」、「暴力正義化」的政治語境。先不論最終討論的結果如何,在整個討論的過程中,所有建制派就已等同認可反對派的政治話語陳述。更重要一點,反對派一直以來試圖替「佔中」「正名」,而眼下的「重開公民廣場」爭論,就是這種「正名」的一部分。而「佔中」又恰恰是香港所有亂象的其中一個根源,重開會否等同於認同「佔中」?這是值得深思的問題。
其次,反對派除了不斷替所謂的「公民廣場」「合理化」,更是在不斷渲染一個極其錯誤的觀點,即「不開放公民廣場,市民就沒有意見表達的空間與機會」。然而,這是事實嗎?現在根本不存在任何「沒有空間去表達意見」,不論是政府總部還是立法會,都有充足的地點去讓持不同意見的市民去表達。市民往往可以從電視新聞上看到,反對派政客向特首梁振英遞交意見書,這就是一個證明。
如果不是沒有表達意見的空間,那麼反對派為什麼如此着意要「重開」?這就是整個討論的核心,反對派實際上是在尋求一個對特區政府具有壓制性、威懾性的政治對抗平台與空間。其所尋求的、主張的、極力要求實現的,是為下一次可能出現的大規模對抗做好必要的準備。事實上,眾所周知,沒有反對派衝擊政府總部東翼空地,也就不會演變成次日的大規模「佔中」發生。只要「東翼空地」一日保持正常安保,則「暴力衝擊」一日就不可能輕易出現,而反對派也就缺乏必要的政治「抓手」、缺乏必要的煽動青年、鼓動示威者暴力行動的平台。
最後,必須要清楚指出,現在根本不存在所謂的「不重開就是與民為敵」的問題。「東翼空地」的開放與否,是出於最基本的保安需求,市民一切意見表達的自由沒有任何損害,而特區政府主要官員亦積極主動落區聽取意見,更何況當前社會,又豈會「民意無法表達」的情況出現?更何況,在政府總部維持必要的高規格保安,是世界通行的標準。
以反對派眼中的「民主燈塔」之一的英國而言,傳統以來,唐寧街10號一直是開放的,但在戴卓爾夫人任首相期間發生了汽車爆炸案,為了保障安全,在兩處街口都加裝了大型鐵閘,一般公眾要取道唐寧街前往白廳或聖詹姆士公園,都必先通過十分嚴格的安全檢查。而到了2003年,英國政府進行了加固工程後,更禁止了一般公眾進入唐寧街範圍。在大型鐵閘旁均設有警崗,有數名荷槍實彈身着制服的警員駐守。此外,倫敦警察廳的外交人員保護組(Diplomatic protection group,簡稱DPG)會負起保護重要官員的責任。
套用反對派的邏輯,英國政府不重開唐寧街10號就是「與民意對着幹」、「英國人民就沒有機會表達意見」?問題顯然不是如此,這無關言論自由、無關政府有沒有聽民意,而是最基本的保安需要。更何況,如果不是「佔中」的大規模違法,又豈會長期「關閉」?
有些人或許抱着善意去理解「重開」,這情有可原。但政治上不能太輕信,有句話說得好,「勿做東郭先生」。普通市民的權利我們必當全力以赴鞏固與保障,但反對派政客的算計伎倆,又豈能糊塗!不能陷入反對派的政治陷阱,也不能被反對派牽着鼻子走。反對派要「和解」,相信沒有人會反對,但必需要拿出誠意,假若反對派作出承諾絕不會採取違法暴力衝擊舉動,那麼相信「重開」也不是沒有可能。問題在於,反對派真的會放棄煽動暴力衝擊的對抗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