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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止「港獨」才能削弱反對派\周八駿

時間:2016-09-29 03:15:50來源:大公網

  關於第六屆立法會選舉結果形成香港政治格局「三分天下」的觀點,頗大程度是因為在地區直選中,傳統「泛民主派」所得議席由第五屆的18席減至13席,而冒起於「佔中」的新的反對派則由第五屆的0席變成6席。換言之,前者所失5席不僅完全為後者所得,後者還多取1席。當然,這是一種籠統分析,但似乎大體成立。

  我是一直不同意「三分天下」之說,不是無視上述現象,而是因為「政治格局」是持續相當一段時間的相對穩定的政治力量配置,暫時現象不足為憑。進一步分析傳統「泛民主派」和新的反對派在地區直選的議席分布,就不難理解這一點。

  傳統「泛民」走向衰落

  就傳統「泛民主派」而言,民主黨的議席較上屆增加1席至5席,公民黨則維持5席,而工黨、人民力量均由上屆3席減至1席,社民連維持1席,新民主同盟由上屆1席減至0席。

  再結合「超級區議會」選舉,傳統「泛民主派」的處境就看得更清楚。街工在第六屆立法會地區直選中喪失了上一屆的唯一1席,但是,街工取代民協,在第六屆立法會「超級區議會」中佔了1席,民協則在第六屆立法會中全軍盡墨。

  綜合以上現象不難得出一個觀點:傳統「泛民主派」不只是碎片化,而是原先規模小的政治團體紛紛走向衰落,唯兩個規模較大、擁有一定群眾基礎的政治團體站穩腳跟。

  民主黨的群眾基礎比公民黨的廣,後者至今仍偏重法律界和一部分中上層人士,儘管能夠在全香港5個分區直選中同民主黨一樣分別取得1席,但是,在區議會選舉中,落後民主黨。

  新民主同盟和民協的致命弱點相同:都囿於一地,前者局限新界東,後者困守九龍西;都缺乏同競爭者相抗衡的政治口號。在「佔中」前,新民主同盟提「本土主義」口號能吸引一些激進支持者,在「佔中」後,被「本土激進分離勢力」壓過。民協的領袖人物一直標榜民協處理與中央的關係是既反對也溝通,在普選行政長官一役前,有一定效果,在政改受挫、民主黨和公民黨的一部分資深成員退出、分別成立探求香港政治第三條道路的政治團體之後,民協的政治取態成了「不倫不類」。

  18年前,在香港特別行政區第一屆立法會選舉中,民協1席未取。18年後,在第六屆立法會選舉中,民協又未取1席。從第二屆至第五屆立法會,民協都只有1席。儘管民協領袖人物不因為失去立法會僅有1席而言敗,但是,嚴酷的政治現實是,按既定路線走,民協泡沫化難以避免。

  新同盟能否東山再起?工黨能否重振旗鼓?人民力量和社民連能否躲過「泡沫化」?這一切,都同冒起於「佔中」的新的反對派能否拓展勢力相關聯。

  在第六屆立法會中,新的反對派所佔地區直選6席分配頗凌亂,其中,以單一政治團體取得議席的是青年新政和香港眾志,前者佔2席,後者佔1席,合共佔了6席的一半;「熱普城」是3個政治團體─熱血公民、普羅政治學苑、香港復興會─合組的聯盟,也取了1席;剩下的是兩個人─朱凱迪、劉小麗,分別佔1席。

  朱凱迪屬於土地正義聯盟,卻是以獨立身份參選第六屆立法會,參選政治政綱是「民主自決」「城鄉共生」「復興農耕」,能夠在新界西選區高票當選,不只是因為「民主自決」口號吸引一部分激進支持者,還在於他長期深耕新界民生議題取得相當多當地居民認同。其個人政治前途,既在於所屬土地正義聯盟的前景,也在於他本人如何把握「民主自決」與「城鄉共生」「復興農耕」之間的關係。有一點可以肯定,「城鄉共生」「復興農耕」不可能成為超越新界西的議題,所以朱凱迪的政治前途取決於他所追求的「民主自決」能否成事。

  無論青年新政、香港眾志,還是熱普城或劉小麗,他們的政治前途均繫於「本土自決」和「港獨」。誠然,不是他們所有人都主張或贊同「港獨」,但是「本土自決」與「港獨」僅僅一紙之隔,關於這一點筆者已多次闡述。

  「港獨」勢力沒有前途

  香港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個享有高度自治的特別行政區,既不可能就自己的憲制地位「公投自決」,更不可能宣告「獨立」。冒起於「佔中」的新的反對派,無論林林總總小團體,還是獨立人士,都沒有政治前途可言。他們的政治前途將在何時畫句號,則在頗大程度上視乎特區政府和香港社會各界的態度。如果後者態度明確而堅定,在盡可能短的時間裏遏止了「港獨」,那麼,新的反對派就會較快瓦解,其中一些團體和個人會退出政治舞台,另一些則可能調整政治立場和口號。否則,香港將被「本土自決」和「港獨」勢力不斷折騰而付出沉重代價。

  總之,在中長期,新的反對派勢力是沒有前途的,傳統「泛民主派」何去何從,則取決於民主黨和公民黨能否同「本土自決」和「港獨」劃清界限。 資深評論員,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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