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羅孚(右)與好友楊憲益、戴乃迭夫婦 羅海雷供圖
「有限光陰少,無聊瑣事多。故人星散盡,不醉更如何。——羅孚兄一笑。」楊憲益在給羅孚的信中寫道。
楊憲益是羅孚在北京居住期間交往比較多的好朋友,他們的交往,一則是詩,一則是酒。羅孚寫過兩篇介紹楊憲益的文章,以及許多文章評介楊憲益的詩,並促成楊憲益詩集《銀翹集》的出版。羅孚有好酒量,在香港新聞界有「善飲」之名。在北京居住的時候,他常說自己「醉名甚大」。而在楊憲益召集的「飯局」中,能和他對飲的也只有羅孚。
楊憲益給羅孚的信中還有這樣一首打油詩:「一從胡羯亂中華,學語鮮卑亦足誇。多譯只能稱譯匠,橫通未必是通家。莫嫌留學西方貴,總怪投生本國差。夢獲獎金諾貝爾,『奔馳』取代自行車。」作為中國當代著名的翻譯家,楊憲益曾對媒體謙稱不擅長理論,自己做翻譯時就是按照嚴復關於翻譯「信、達、雅」的標準,雖然譯著等身,但楊憲益還是認為「多譯只能稱譯匠」。此外,《羅孚友朋書札輯》展示的楊憲益給羅孚的信也批判盲目學習西方的觀點,在他看來「只營美國鮮蝦粒,不顧燕京土蛋糕」,只會是「假山假水假洋房,越學摩登越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