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耀廷善於用學術語言去包裝他的「港獨」思想。違法暴力的「佔中」,可以用「愛與和平」、「公民抗命」來形容,其事實又是如何,公眾早已有目共睹。上周六,他再度發揮這種「語言偽術」的「特長」,撰文為自己在台灣「港獨」言論辯解,並用所謂「實然」與「應然」的哲學術語去將「港獨」、「分裂」立場包裝成一個僅僅是學術上的討論、哲學上的思考。然而,他對這兩個術語的無知,以及行文中的強烈目的性,實際上暴露出他對自己違法言論的畏懼與混淆視聽的意圖。他越是「港獨學術化」,也就越暴露出真實的分裂意圖。
學術化「港獨」混淆視聽
在這篇名為「中國專制政權的應然與實然」文章稱:「我提出在中國專制政權結束後中國人民可以有什麼選擇時,我的觀點其實是建基於一個實然的推論,就是中國專制政權會有一天結束」、「無論你是否希望中國專制政權結束,若中國專制政權真的結束了,你就不能迴避這實然的問題。」
戴耀廷目的十分清楚,就是要將他前設的詞語──「中國專制必亡」代稱「整個中國」,進而將他臆想的「中國分裂」稱為是「實然」,同時將是否「獨立建國」稱為「應然」。文章牽涉到兩個哲學詞彙「實然」和「應然」。
要了解戴耀廷荒謬之處,就要先弄清楚這兩個詞語的意思。什麼是應然與實然?顧名思義,應然是指在可能的條件下事物應該達到的狀態,或者說基於事物自身的性質和規律所應達到的狀態;實然就是事物存在的實際狀況。同較為淺白一點的說法,「應然層面」和「實然層面」的關係,實際就是「主觀願望」和「客觀實際」的區別。
那麼,戴耀廷語境下的「實然」與「應然」,錯在那裏?
第一,偷換概念,將中國現行的政體,替代為「專制政權」。在戴的文章中,一直在將「中華人民共和國」與「專制政權」畫上等號,進而再作出一個「所有專制政權都會倒台」的結論。然而,連中學生都知道,「專制政權」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政治學定義,而是以一個負面的詞彙存在,更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所實行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政治協商制度,有着本質的區別。且不說戴耀廷對全球政制常識的無知以及對中國政體認識的嚴重缺陷,僅以最簡單的邏輯推論而言,他都錯漏百出。這要麼是無知,要麼是刻意為之。
第二,歪曲事實,將其自己臆想的「中國崩潰」說成是「即將實現的必然」。戴耀廷稱自己所有的觀點都是「建基於一個實然的推論,就是中國專制權會有一天結束」。問題在於,「中國專制政制權會有一天結束」是「實然」的客觀事實嗎?這只不過是他自己坐在房間裏幻想出來的「情節」而已,是「預測」、「推論」、「猜想」,但絕不是「實然」,而且還是對客觀事實的歪曲。如果連「事實」都無法確立、連邏輯基礎都無法站立,任何的「結論」又有何意義?這種言論與「人類總有一天會滅絕」、「太陽總有一天會變白矮星」一樣,沒有任何實質意義。
第三,偷天換日,將「港獨」或「獨立建國」的行為,提升到價值取捨的層面,實際上就是將一個違法的言行進行意識形態的包裝「正名化」。儘管戴耀廷不斷強調,「香港建國」只是他對「中國崩潰」後的一個可能性建議,但他卻對這種嚴重違憲違法的言論抬高到一個「可以討論」、「可以試探」的層面,更將這類手段等同於一種「理想」。這是何等的荒謬。如果其邏輯成立的話,那麼「殺人合法化」是否也可以被稱作「應然的一個選項」?而美國法律是否也可以接受「ISIS(伊斯蘭國)正當化」?荒謬於此至極。
個人價值期望取代事實
戴耀廷最為嚴重的錯誤在於,將個人的價值期望混同事實,甚至以價值取代事實,用應然代替實然,結果導致了用「極端主義」代替「現實主義」,以主觀理性建構取代客觀實際的做法,法國大革命雅各賓派推行的盧梭理論實踐便是一例。
戴耀廷在文中稱「那些不希望中國專制政權結束的人,可以指摘那些認為專制政權應該結束的觀點不道德或政治不正確,但卻不能這樣去指摘一個從實然角度看認為中國專制政權會結束的人,因那是完全混淆了應然與實然。」「但若你是批評我不應提出這問題,就不能以我提出這問題,只因獨立包括為選項之一,就指我是支持『港獨』,那是完全混淆了應然與實然。」
他明明是在支持「港獨」,是在意圖對「港獨」作為一個政治選項的合理化,卻在以似是而非的實然應然的哲學詞彙掩飾。
誠實是做人的基本要求,戴耀廷請承認自己的「港獨」分裂立場,這是忠於自己,也是對其支持者的尊重。當然,從非法「佔中」開始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沒有準備承認所有罪責,至今快四年了,仍然在狡詐地推卸責任。應該這麼說,他是「實然的港獨」,也是「應然的政治騙子」。他越是如此用「學術」來包裝「港獨」,也就是欲蓋彌彰,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