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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面臨內憂外患困境/顧鐮墨

時間:2017-10-18 03:15:54來源:大公網

  美國正面臨「內憂外患」困境。外部影響力嚴重下挫,內部撕裂不斷加劇。「美國特色」的大規模槍擊事件在近年越演越烈,越來越頻密,顯然有其社會因素。

  造成這種原因的首要問題是美國的持槍文化。美國從殖民地時代就開始持槍,槍支在對「新大陸」的開發中佔據核心地位,建國後,擁槍權被寫入憲法修正案,形成獨特的持槍文化。由於傳統、法律、政治、經濟利益等因素互相交錯,禁槍固然不可行,就算在「控槍」問題上,即便經歷多次慘案,對於「安全」與「持槍」哪個為先的問題,民眾分歧仍然巨大。槍既不能禁,也無法控,大規模槍擊案自然就不可避免。根據美國政治討論的慣例,此次事件最後肯定又被導入「控槍」與「反控槍」之爭,最後多半又是無疾而終。

  左右對立激化社會矛盾

  但美國政客不願面對的一面,是美國近年的仇恨政治,已經到了「動搖國本」的程度。雖然本次槍擊案兇手動機未明,但過去五六年大規模槍擊案的增多,與美國近年來仇恨政治的興盛關係甚大。畢竟槍只是工具,持槍人用它做什麼,才是關鍵。

  2014年8月9日,弗格森市黑人布朗被警察槍殺事件,可謂這一連串仇恨政治的新起點。一連串的「黑人VS警察」衝突接踵而來:多名黑人懷疑被警察不合法地槍殺,多名警察被黑人槍手襲擊致死,尤以2016年7月7日達拉斯殺警事件導致五警死亡為最。左翼「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興起,反對者則發起「所有人的命都是命」抗衡。

  另一方面,2015年查爾斯頓教堂槍擊案,白人盧福在黑人教堂掃射致九名黑人死亡,他的主頁展示「邦聯戰旗」,被認為是「白人至上主義」。於是左派又掀起反邦聯標誌物的浪潮。如此一來,又引來右翼分子反擊。左右兩翼衝突在去年大選中有增無減,出現多起以往少見的到對方集會踩場導致取消集會事件,深刻地影響大選。

  在競選年,政客常會不成比例地放大一些議題。選舉後,新總統呼籲「團結」,通常可緩解這些爭議。可是這次大選後,左右翼的衝突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隨着特朗普上台而愈發激烈。「白人至上」組織把特朗普上台看作「另類右派」的勝利,而「Antifa」等極左派則視「另類右派」為眼中釘。兩派非要把對方徹底打倒不可。

  如果說奧巴馬當政時,沒能阻止社會對立情緒的發展,屬於失職;那麼特朗普上任後則以挑動社會矛盾為樂,對現狀更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特朗普上任後,以令人驚異的速度推進右派議程,社會矛盾不斷。從「穆斯林禁令」、廢黜醫保案、威脅停止庇護城市、墨西哥邊境建牆計劃、廢除「夢想者法案」、退出《巴黎協議》、大規模稅改等,試圖把奧巴馬時代的政策一下子全部推倒,引起無數爭議,激化社會矛盾。

  特朗普刻意的政治操弄

  班農離開後重掌另類右派大旗,指責特朗普違反競選承諾,又誓言時刻監督他,防止他背叛「人民」。於是,特朗普是否還能真正控制「另類右翼」,成為其的心頭大患。在阿拉巴馬參議員補選(因塞申斯下台而出現空缺)的共和黨初選中,特朗普支持的共和黨候選人、代任參議員斯特蘭奇出人意料地不敵班農支持的政壇新手摩爾(Roy Moore),為特朗普的選民基礎亮了紅燈。

  為了拉住自己的基本營,特朗普只得挑動社會矛盾。特朗普本來就口舌招尤,喜歡攻擊他人,在過去兩三星期更四處點起風頭。

  特朗普與美國欖球聯盟球員因「國歌下跪事件」互懟,最近佔據了美國公共輿論的中心,延綿數周還沒有平息。其實,球員下跪在2016年也發生過,當時並沒有帶來多少風波。特朗普這次高調指責帶來反效果,就連自己也旋即被揭發,曾在一次演奏國歌中左搖右擺,毫不尊重。特朗普這次主動挑起紛爭,顯然是為鞏固其陣營刻意的政治操弄。

  此外,在波多黎各風災中,特朗普也毫無必要地攻擊波多黎各聖胡安市長。他又因為facebook向「通俄案調查小組」上交資料,而與其董事長扎克伯格「互懟」。他更把極端情緒帶上國際,在朝鮮危機中,掀起與金正恩的罵戰,給金正恩安上「小火箭人」的外號,在競選集會中嘲弄金正恩,以顯示自己的遊刃有餘。他還在萬眾矚目的首次聯大發言中,威脅可以「完全毀滅朝鮮」。這些舉動都帶有強烈的「選舉味」,本不是一個剛上任總統應有的行為。

  特朗普這種挑動社會情緒、煽動社會撕裂的言行,雖然有利於其鞏固基本盤,搶回被班農帶走的選民,卻大大加重了社會戾氣。在這種氛圍中,原本理性的人變得不那麼理性,原本衝動的人更加衝動。社會矛盾只會越來越無法調和。平心而論,在加劇社會戾氣方面,各方都有責任。總統還故意挑起這種紛爭更是最大的責任者。仇恨政治不消除,槍擊事件便不會止。   

旅美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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