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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需要什麼樣的教師?/葉建明

時間:2017-09-23 03:15:54來源:大公網

  中國歷來有尊師重道的傳統,古語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比喻對待老師要像對待父親一樣敬重。

  教師這個職業是人類社會最古老的職業,教師受社會的委託對受教育者進行專門的教育——傳道、授業、解惑。在社會發展中,教師是人類文化科學知識的繼承者和傳播者。對學生來說,又是智力的開發者和人格的塑造者,影響學生一生。教師個人品質與學業的優劣,關係一代人、一個民族素質的培養。因此,世界各國,各知名大學無不對教師有更高的要求。香港亦然,每年高薪全球聘請教師,當然為的是學校的質量和聲譽,是要為社會培養更合格的各種人才。

  但在香港,願望的美好難敵現實的錯愕。如今香港一些教師的言行實在令人擔心。最近香港各界八萬人聯署,要求港大開除戴耀廷。「荼毒青年,革走黃師」、「救救孩子、消除港獨」……「反港獨、反冷血、反偽學——革走戴耀廷」吶喊大會近日也在添馬公園舉行。然而,港大至今不為所動,其中內情不得而知,但至少給社會一個信息,即港大認為戴耀廷是個合格的「教師」,不能輕言開除。

  戴耀廷學者身份「不合格」

  那麼,戴耀廷真是一個合格的教師嗎?在《資治通鑒》中,司馬光提到「經師易遇,人師難遭」——教師,被分為兩個層次、兩種境界。「經師」,傳授經書、專業的老師,是一些「專門名家」;而「人師」,教導為人、做人的老師,「謹身修行,足以範俗」,為人師表、為人典範。「經師」是智力的開發者,而「人師」是人格的塑造者。戴耀廷是一位專業的「經師」,還是合格的「人師」呢?

  知法者煽動違法,首先顯示戴耀廷學者身份的「不合格」。其早在二○一○年發表《法治心——超越法律條文與制度的價值》,便鼓吹「違法達義」——「違反不義的法律以達到公義」。二○一三年,在《公民抗命的最大殺傷力武器》一文中,戴耀廷稱「可能要準備『殺傷力』更大的武器——佔領中環」。其「違法達義」「公民抗命」,蠱惑、煽動成千上萬學生,以「暴力」佔領道路、隔斷交通,歷時七十九天。

  曾經承諾「公民抗命,承擔罪責」的戴耀廷,被控公眾妨擾等罪,然而當「反東北十三人」、黃之鋒、周永康、羅冠聰真的被判囚之後,戴耀廷口風馬上一百八十度轉變,以語言偽術辯稱:「承擔責任不等於要認罪。」看來,戴耀廷更像政客。披着學術外衣的政客,也難以「為人之師」。

  教授是教授,政客是政客。即便在美國的大學,都很難接受作為政客的教授或作為教授的政客。美國全美大學教授協會有一個「三A原則」:大學自治(academic autonomy)、學術自由(academic freedom)、學術中立(academic neutrality)。「學術中立」實際上是對「學術自由」、「學術自治」做了一個限制、劃了一個界限,即要求教授的自由以校園和學術為界限,對外嚴守中立,不過問政治和社會敏感問題,以防止大學教授因政治原因遭董事會解聘。「三A原則」成為西方大學教授們的行為準則。

  一個最新的例子是,八月二十五日颶風「哈維」襲擊美國得克薩斯州南部,造成多人死亡,美國佛羅里達州坦帕大學教授肯尼斯.斯托里(Kenneth Storey)在推特上發文「得州人受災就是活該,誰讓他們去年投票支持特朗普了」。「我是不信什麼現世報的,但得州這回真遇上了。」斯托里的言論太政治、太冷血了,立即在網上遭到譴責。雖然他第二天下午在推特上道歉,但是來不及了,佛羅里達州坦帕大學還是做出了解聘他的決定。

  據說港大校長回應開除戴耀廷的訴求時說,大學無權力干預教師在學校範圍以外的行為。那麼佛羅里達州坦帕大學教授肯尼斯.斯托里的行為屬於校內還是校外?

  學者政客化與校園政治化

  大學與社會並沒有一堵分隔清楚的牆。戴耀廷在其文章中宣稱的「違法達義」,提出的「佔中」呼籲,是校內還是校外呢?戴耀廷給香港社會帶來巨大災難,難道對港大幾年來的混亂與激進氛圍沒有任何責任?對學生鋃鐺入獄沒有責任?

  這些年,在香港的高校,學者政客化、校園政治化盛行,而其中最明顯的就是港大這所百年名校。收取某些勢力的資金做民調,誤導民意試圖「民調治港」;強行衝入校務委員會會議,野蠻地包圍校委會成員,甚至阻礙救護車接載受傷倒地的教授;學生會刊物《學苑》成為散布「港獨」的平台……

  事實上,校園政治化,學者政客化給港大的學術帶來了巨大傷害。其最明顯、最直觀的是全球排名明顯下降。依據QS世界大學排名,香港大學的排名二○○七年為十八名,而二○一七年則為二十六名,十年倒退八名。就本地評審而言,香港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每隔幾年會按星級對香港八大院校的學術水準、研究質素給予評審。依據《二○一四年研究評審工作報告》,香港大學在多個範疇獲得的四星(最高)及三星比率均落後於香港科技大學。尤其在法律研究方面,成立四十多年的香港大學法律學院獲評不敵成立僅十來年的香港中文大學法律學院。

  香港究竟需要什麼樣的教師?港大究竟需要什麼樣的教師?不是很清楚嗎?

  中華海外聯誼會理事、福建省政協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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