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圖:彭定康的政治能量已近枯竭,昨日與陳方安生相會的「相互安慰」,難掩「過氣政客」的落魄
末代港督彭定康來港,表面理由似乎要宣傳他剛出版的新書,但如果結合其來港的時間,以及參加的活動、發表的言論、會見的人物,都在顯示,「賣書」不過是一個「掩護」,真正原因有三個:一,為陷入低潮的反對派「打氣」;二,理順反對派未來的對抗方向;三,為本土與反對派之間的整合製造「契機」。
回歸後,彭定康來港不下十次,早期還能保持相對低調,但在「佔中」之後,彭定康來港的目的性就越發強烈,不僅公開與各路反對派人馬會面,更毫不避諱發表有違其身份的不適當言論。儘管彭定康不斷強調自己有「責任」關心香港,但真正的原因在於,他早年在香港留下來的一幫「追隨者」,並沒有他預期的得到好的政治空間與地位,需要他僅存的政治影響力去凝聚支持者力量。
當前形勢對於香港反對派而言,是處於一個非常被動的時期。除了眾所周知的DQ事件失去六個議席外,更為關鍵之處在於,傳統意義上的反對派正面臨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機。既要面臨建制派強而有力的競爭,更要面臨本土勢力與「港獨」的勢力「瓜分」,生存狀況「堪憂」。而傳統反對派陣營,包括公民黨、民主黨等板塊,十年來不僅無法站穩腳跟、擴大影響力,反而持續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況:沒有一個核心政黨、沒有一個核心人物、沒有一個核心主張。這三個「沒有」,基本上就是當前反對派所面臨的嚴峻形勢。
諸如陳方安生、李柱銘或者是陳日君、黎智英等人,要麼太老太無能,要麼囿於自身的既得利益,要麼灰心失意,沒有人能起到「號令」或者說是「影響」反對派的作用。而唯一能起到這一作用的,只能是當年的「老闆」彭定康。
彭定康如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四場演講,每一個主題都在透露出其意圖。例如講「政治與身份認同」,講「塑造更美好的未來」、「成功落實『一國兩制』的藥方」等,雖然題目不盡相同,但意思卻是一致的:重新按照英國殖民者對「一國兩制」的定義作出闡釋。換言之,就是要為反對派陣營,重新「統一思想」,尋找一套反對派都能認同的「思想體系」。這一體系既包括了「一國」(因為他們明知「港獨」是死路一條),但更多的是強調「本土力量」。是以過去港英對抗中國政府的思維,以繼續對抗中央政府。
在昨日民主促進會的午餐演講中,彭定康宣稱曾寫信給林鄭月娥,希望她向中央表達香港人的意願;又誇讚黃之鋒是他「所見到過最堅持理想的年輕人」;期間又與香港眾志的周庭、林淳軒等人會面。可以預見,在最後一天的港大陸佑堂的演講,他必定會再次稱讚學生對抗的必要性。
彭定康試圖鼓勵並給予反對派以「導向」,已經很明顯。問題在於,他還有多大的能量?除了少數人外,又有多少人會認同其主張?有點殘忍的是,殖民帝國的最後一任總督,即便他有扶植「舊部」的責任感,但世界發展的大勢,是不可能再為他留下任何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