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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漫言\孔雀島\余逾

時間:2019-11-11 09:17:26來源:大公報

  孔雀島對岸的小碼頭\作者供圖

  秋天是柏林最美的季節。到了十月中旬都還能有二十多攝氏度的氣溫,按柏林當地人的話來說,如此溫暖舒適陽光普照的日子,不出去郊遊真是辜負了這個季節。我猜想柏林的學校可能就是考慮到這個原因,每到十月中旬,學校便有一周的「秋假」。

  於是,我選擇了暖和的周一,帶着家裏兩個小朋友去孔雀島。

  因為耳聞幾個關於它的歷史故事,孔雀島在我心中猶如一個小小的傳奇。孔雀島最初不叫孔雀島,而是叫兔子島,因為島上生活着一大群兔子;孔雀島曾是威廉三世的農場,後來動物越養越多,乾脆建成了一個動物園;孔雀島還在一九六三年舉辦過夏季奧運會的閉幕式。

  路程並不太周折,我們便從柏林市區搭乘城市地鐵線來到一個叫Wannsee的小鎮,再乘坐一小段公交車便來到了孔雀島正對面的岸邊。隔着碧綠色的湖,眼前便是秋色滿目的孔雀島。

  從這邊的湖岸到孔雀島需要坐一個小小的渡輪。與其說是船,這個「敞篷」渡輪就像是一個在小島和湖岸來回移動的平台,上面可以停大概兩三輛車,遊客們也三三兩兩地站着或者坐着。雖說渡輪可以把車從湖岸運到孔雀島上,但只有工作車輛才能上島,遊客的車都得停在湖岸這邊的停車場。

  「為什麼要設一個渡輪?離岸這麼近,修一座橋就是了唄。」兒子一邊玩手上黃色的落葉一邊問我,「你看可能就幾百米吧,游過去也可以。」

  這是個很好的問題。雖然渡輪不如橋方便,但是作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世界文化遺產級別的景點,盡最大可能地保護它的原生態,應該是這個渡輪存在的意義吧。

  事實上,兩個小朋友和我都很享受在渡輪上這短短幾分鐘。渡輪緩緩地駛向孔雀島,微風拂面,我們彷彿置身於湖中央。還沒來得及多四處張望,輪渡便已到了孔雀島。

  並不急着去尋找野生孔雀,我們沿着森林中的小路一邊走一邊看。真是滿眼的秋色啊,大片大片金黃色的樹葉遮擋了天空,滿地的落葉也鋪滿了小道。還有一些秋葉隨意地落在一些樹樁上,或者輕輕停在新生長起來的大隻蘑菇上。偶爾一陣風吹過,樹葉便如飄雪一般在空中飄舞。兩個小朋友蹦跳着去追逐空中的樹葉,笑着鬧着跑得滿臉紅暈,彷彿他們抓到的不是秋葉,而是這個燦爛秋天的尾巴。

  穿過森林,右邊的草坪豁然開朗,兩隻孔雀漫不經心地在草地上「巡視」。牠們也不介意走到接近小道的地方多了些人類,牠只顧着時而互相蹭蹭頭時而追逐一下。牠們便是擁有這個島上整片草坪的野生孔雀,好不愜意!

  很快我們便從小島碼頭走到了小島的另一個端頭。這邊有一個看上去蠻有歷史感的教堂和小城堡,這些老建築面前用柵欄圍着一個大圈,裏面養着奶牛和水牛;旁邊還有個不大不小的雞圈,有幾隻漂亮的大公雞慢慢踱步。

  就這樣慢悠悠地,我們在這個原生態的小島上,享受着這個溫暖的秋天。寒冷的冬天來臨之前,這一片金色讓人心中充滿了滿滿的暖意。這是不是柏林人不畏嚴寒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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