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梅窩黃牛生活有規律,悠閒地吃草,有時到公園散步\網上圖片
黃牛在大嶼山梅窩有多長歷史,並無紀錄可查。過往,當地的農民以黃牛協助耕種,成農村家家戶戶之家畜。
牛是他們最珍貴的財產,農民的財富多與牛聯繫在一起,家有牛多少頭,財富便有多少。上世紀50年代,政府在石壁興建水塘,水塘截去水源,引入水塘。農民缺水灌溉,再加上年輕一代轉業者眾,牛即時無用武之地,農民不忍宰之,放任牠們在野外生活,成為「流浪牛」。甘永容、邱逸的《梅窩百年》(香港:中華書局,2016年),是一部梅窩地方志,書中用了不少篇幅介紹當地的牛,令讀者認識到人與牛關係的演變歷程。
「牛的自述」一章中,作者們用了第一人稱的記述方法,代牛說話,講出了牛面對的困境。九牛是一隻老黃牛,世代生活在梅窩。自農民棄耕後,牛成了「無主孤牛」。牛一家及其他牛隻生活相當有規律,每天早上在梅窩的公園敘舊,散散步。
午後,牛群便會散步至梅窩海灘,吹吹海風,曬曬太陽。關於牛家族的負面新聞頻頻報出,例如人們常說梅窩的黃牛霸佔公園污染環境,貝澳的水牛破壞財物,危害村民及遊客安全。九牛認為,人類的生活面積無止境地擴張,和牛的接觸愈多,這裏面的衝突自然多,這能只怪牛家族嗎?
早前,我曾在此專欄介紹了有關十九世紀廣州牛隻「自述」一文,近日我又讀了不少董啟章以動物為題的短篇小說,再閱《梅窩百年》一書,腦中常常浮現出不同的動物形象。有時,在街上遇上動物(如狗、貓等),不期然會想像如果牠們能說話,會否向人類爭取「平權」,拿回牠們應有之權利。
香港通識教育會 李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