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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械劫案》誰是賊?

時間:2017-04-21 03:16:03來源:大公網

  圖:Toby(右)與Tanner生活在風光如畫的得州,但老百姓的生活不好過

  復活節過後,再介紹一部獲提名今屆奧斯卡「最佳電影」的作品,它值得在銀幕上觀賞。《非正常械劫案》(Hell or High Water)雖然不是像那幾部獲大獎的電影般有這麼強的藝術味道,但也曾在法國康城影展作特別放映。本片像一部類型片,恍如將西部片混合劫案片,歐洲觀眾或者會較為喜好這種題材。/劉偉霖

  影片的故事發生在美國得州,但場景並不是大城市如達拉斯或侯斯頓,而是一個個小城鎮以及人煙稀少之地。影片開始時,正值早上,一名銀行職員上班時被兩名蒙面匪徒用槍指嚇,要她交出所有款項。打劫得手後,觀眾看見他們脫下頭套。他們是兩兄弟:Toby,由基斯派恩(Chris Pine)飾演,以及他的哥哥Tanner。Tanner曾因械劫坐牢,打劫銀行這種事對他來說是尋常事,但Toby是循規蹈矩的好男人,與前妻有兩個兒子。

  Toby及Tanner打劫了這間銀行,立即驅車到另一小鎮,打劫另一間銀行,但奇怪的是,二人只揀得州米特蘭銀行(Texas Midland Bank)的不同分行落手。Toby雖然不是職業罪犯,但思想縝密,每一天連環打劫後,便會把車埋在牧場的泥土內,並且只搶小銀碼的鈔票。與此同時,快要「被退休」的老警長Marcus,由謝夫布烈治(Jeff Bridges)飾演,接到案子,很快便看穿了連環劫案的規律,於是和拍檔Alberto穿梭得州,趕在匪徒再次做案前將他們繩之於法。Marcus肯定得州米特蘭銀行是匪徒針對的目標,因為他每次向證人查問時,他們都表示聽到匪徒罵那間銀行才是賊、他們被搶真活該的冷言冷語。到底Toby及Tanner為何要打劫得州米特蘭銀行?

  情節合理終究難突圍

  假如奧斯卡「最佳電影」的最後提名名單只得五部電影而不是九部,本片可以入到最後名單的機會應該不大。沒有什麼大的大美國主義,沒有黑人或同性戀的大愛,也沒有扭轉類型常規,似乎都注定影片不會被奧斯卡選民青睞。兩個賊,一個衝動一個冷靜,有時紀律嚴明,有時差點犯下大錯;再加上Marcus這個直覺型警探,都是警匪片常見的人物設定。罪犯有苦衷地犯案,這亦是以罪犯做主角的械劫片的合理情節。

  有觀眾對布烈治的演出很不以為然,說他已經老了。但筆者的見解不同,首先,本片導演似是有意令布烈治在片中有較少的表情,以及口齒稍為不清,來帶出角色漫不經心但其實觀察入微的個性。布烈治的參演,也令筆者記起他的兩部舊片,其一是一九七一年的《最後的電影》(The Last Picture Show),講的是得州青年在上世紀五十年代的輕狂歲月,另一部是《霹靂炮與飛毛腿》(Thunderbolt and Lightfoot),米高仙曼諾(Michael Cimino)導演首作,奇連伊士活(Clint Eastwood)做第一男主角,布烈治做輕佻的「男二」,和伊士活一起打劫。四十年過去,叛逆青年變成了執法先鋒。

  風光如畫映襯平民苦

  西部片的元素,可見於跨越城鎮的車程(取代了舊日的騎馬),以及印第安人在片中所佔的比重很大。Toby將劫來的款項,帶到鄰州的賭場「清洗」,賭場是印第安人開的。Marcus的拍檔Alberto是印第安及墨西哥的混血兒,以非白人做主角的拍檔在西部片也很普遍,好笑在Marcus非但不尊重拍檔的種族,更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其種族開玩笑,極其「政治不正確」,但Marcus也很清楚,在兩兄弟的劫案以外,其實美國本身就是「賊贓」,是白人從印第安人手上搶來的。

  劫富濟貧的主題在影片已經說得很清楚,除了是較古典的那種俠盜意識,將得州視作美國縮影,明示金融業是最大竊匪的信息,也不用多說。不過,筆者覺得寫劫富這一點,本片也有過人之處,就是在於利用得州的景觀。所謂景觀,表面一點去看,就是美不勝收的沙漠、大草原之類,但筆者想說的並不是風光如畫,而是導演很成功地利用得州的環境,說出平民百姓的困厄。這個景觀是一個令人終生貧困以及被欺凌的環境,同時,這個環境也是剝削者的天堂:石油是兩兄弟做案的一大動機。

  最後,想冒劇透的危險去提提另一部電影:日本導演岡本喜八的《大誘拐》,故事講述一個富有家族的女當家被人綁架,她竟反客為主,教導這些沒經驗的綁匪怎樣和警方周旋,換取最大的贖金。女當家當然另有盤算,警方也無法逮捕疑犯。最後一場戲是警探到女當家府上,問她是怎樣智取警方?其實這樣一說,就已經泄漏了《非正常械劫案》的結局了,但你真的不想Toby可以實現宏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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