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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有命?/蓬 山

時間:2018-06-12 03:16:07來源:大公網

  內地上周舉行高考,今年共有975萬考生參加,競爭之慘烈可想而知。考試猶如足球賽,實力固然重要,但也常有各種偶然因素。有人平時成績不錯,一遇考試就失常,自嘆沒有「考試命」。也有人,或是幸運押中題目,或是遇到格外垂青的閱卷老師,成績大放異彩。

  清代狀元大多在朝廷擔任侍郎、尚書、學士等職,外任督撫而勳名最盛者,首推畢沅。乾隆二十五年會試,畢沅時任內閣中書,與諸重光、童鳳三同在軍機處值班。揭榜前一天,輪到諸重光值夜班,諸請畢代值。因為清代科舉極重書法,諸、童二人善書,自認有望角逐狀元,故而想好好養精蓄銳,而畢沅書法平平,希望不大。畢沅欣然同意代值。當日下午,陝甘總督黃廷桂有關新疆屯田的奏摺送到軍機處。畢沅枯坐無事,整夜燈下熟讀。

  次日會試揭榜,三人皆中式,幾天後一起參加皇帝親自主持的殿試。當時剛剛平定回部叛亂,乾隆對新疆屯田十分重視,殿試即以此為題。畢沅的文章立論鞭辟入裏,因書法欠佳被閱卷大臣排在第四位,乾隆皇帝欽定第一。後來知道此事來龍去脈者,無不嗟嘆畢沅命好。

  影響考試成績的另一因素是閱卷。尤其是文科的寫作、分析、理解等,與閱卷者的主觀評判有相當關係。同樣的答案,甲之所賞,乙之所擯;甚至同一人閱卷,結果也會大相逕庭。韓愈考進士時,考官陸贄以「不遷怒,不貳過」為題,結果韓愈不幸落榜。次年,又是陸贄任試官,仍以此命題,韓愈則將舊文一字不改重寫交上,而陸贄大加稱賞,擢為第一。陸、韓都是一代名臣,尚且如此,其他考試閱卷出現紕漏更不稀奇了。

  不過,考試最根本的還是靠真才實學。畢沅得狀元固然有幸運因素,但其本身就有上乘的文學修養。像相聲《連升三級》中目不識丁的張好古那樣陰差陽錯高中鼎甲,現實中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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