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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山/口頭禪\喬 苓

時間:2024-02-19 04:03:09來源:大公报

  許多人即使多年未見,但只要一開口,語言中的口頭禪就會飛快地喚醒聽覺記憶。一句表示親昵調侃的「損色」,表示不怎麼同意的「你拉倒吧」,都能把情境追溯到從前,讓昨日重現。

  春節假期見到發小、老同學,你可能有同樣的感受:他還是那個愛說「基本上是這樣」的嚴謹男生,而她還是那個「反正」不離口的任性女孩;他還是那個每句都以「你懂我的意思吧」收尾,總以為別人跟不上他思考節奏的討厭鬼,而她還是喜歡追問「然後呢」,對什麼事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女孩;他每句仍用「說實話」開頭,但聽起來沒一句肺腑之言,而她「然鵝」來「然鵝」去,還是發不出「然而」的讀音。時間長了,口頭禪就成為一個人的標籤,大家見面不提名字,只說那個「然後呢」,那個「說實話」,那個「然鵝」,就會心一笑知道所指是誰。

  生活中,普通人有口頭禪,說話講究的作家也有口頭禪。梁曉聲在各種場合,都喜歡用「親愛的同志」來稱呼對方,這是他的用語習慣。他解釋,因為自己不苟言笑,面相又橫眉怒目,即使溫柔細語,說出來也像是霹靂般的批評之語,而在話前先用略顯陳舊好笑的「親愛的同志」開頭,這樣就鋪墊了輕鬆氛圍,聽者會更易接受。久而久之,習慣成了自然。

  在作家的作品中,也有他們說話的個人習慣。梅爾維爾的口頭禪是「In my opinion」,他經常在作品裏用這個短語來表達自己的觀點或態度;托爾金在《魔戒》系列經常使用「indeed」和「certainly」這兩個口頭禪,用於強調某些觀點和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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