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劉祁的筆記《歸潛志》卷七,講到了金朝的狀元,注重的是詩詞賦。
金朝取士,只憑詞賦、經義學,士大夫往往以此為限,不肯多讀書。而且,考試時,凡得詞賦狀元的,立即授翰林文字,不問這個人的才能如何,所以,金朝的狀元,很多名不副實。
章宗時,王澤狀元,在翰林,正好宋朝有枇杷送來,皇上要求王狀元寫詩,王澤報告:小臣不識枇杷子。後來,王庭筠寫了首詩,章宗很滿意。呂造狀元,父子都是頭榜,有一次,皇帝要他寫一首重陽詩,呂造寫詩一向很差,急急忙忙來了兩句:佳節近重陽,微臣喜欲狂。皇帝大笑,立即將呂狀元外放了。
當時,民間流傳兩句諷刺詩:王澤不識枇杷子,呂造能吟喜欲狂。
因為地域和文化傳承所限,金朝的狀元水平還真是有限。
王狀元倒也實在,不認識枇杷,於是不寫。人不能是全知,什麼東西都懂,沒吃過枇杷,對於北人來說,也很正常,王狀元實事求是,皇帝並沒有怪他。
呂狀元似乎不應該,重陽是中國傳統節日,尤其在古代,尊老重孝的大環境中,而皇帝也是大度,這樣水平的狀元,不能再待在翰林院了。
其實,中國歷朝的五百多位狀元,除了文天祥等極少數的,並沒有在文學史上留下什麼大的蹤影,所以,金朝的狀元,這樣的水平,實在不必太苛求,畢竟也只是一次考試嘛,他只是本次考試發揮得比較好而已。
不僅如此,金朝的丞相,也有極度沒文化的,舉一例:
宣宗嘗責丞相散七斤:「近來朝廷紀綱安在?七斤不能對,退謂郎官說:上問紀綱安在,你們只管自己來,為什麼不讓紀綱來見我?」
呵,話都聽不懂,真不知道這個七斤是怎麼做上去的,不過,拍馬和資歷一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