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圖：拜登（左二）和哈里斯（左三）1日前往機場迎接美方獲釋人員。\美聯社；右圖：普京（前排右一）1日在莫斯科機場歡迎獲釋俄羅斯公民。\路透社

　　美、德、俄等7個國家1日在土耳其首都安卡拉進行大規模換囚，涉及《華爾街日報》記者格爾什科維奇、美前海軍陸戰隊員惠蘭，以及被指控在德國當街殺人的俄羅斯特工克拉西科夫等26人。美國總統拜登和副總統哈里斯、俄總統普京分別前往本國機場迎接獲釋人員。有分析指，美俄在此次行動中各取所需，普京可彰顯自己對被捕特工不離不棄，拜登和哈里斯則藉機為民主黨拉票。

　　【大公報訊】土耳其總統府新聞局1日發布公告說，在土耳其國家情報局斡旋下，美國、德國、波蘭、斯洛文尼亞、挪威、俄羅斯、白俄羅斯等7個國家當天在安卡拉進行囚犯交換。此次換囚行動涉及26人，美德等國釋放8名俄羅斯囚犯及2名兒童；俄羅斯方面釋放16名囚犯，包括3名美國公民、1名美國永久居民、5名德國公民、7名俄羅斯公民。

　　獲釋美國公民包括格爾什科維奇、惠蘭，以及擁有俄美雙重國籍的記者庫爾馬謝娃。拜登和哈里斯前往馬里蘭州美軍安德魯聯合基地歡迎他們歸來。拜登聲稱，讓他們重獲自由的換囚協議是一項「外交壯舉」。普京亦前往莫斯科機場，用花束迎接克拉西科夫等獲釋人員。

　　冷戰以來規模最大

　　俄方首次證實，克拉西科夫的確是俄聯邦安全局（FSB）特工，曾在「阿爾法」部隊服役。他因2019年在柏林謀殺一名車臣叛軍指揮官被判無期徒刑。克里姆林宮發言人佩斯科夫還證實，從斯洛文尼亞獲釋的俄羅斯夫婦阿爾喬姆．杜利采夫和安娜．杜利采娃也是間諜。他們曾假扮一對經營電腦企業和藝術畫廊的阿根廷夫婦。此次獲釋的2名兒童是他們的孩子。佩斯科夫說：「這兩個孩子在從安卡拉返回莫斯科的飛機上才得知自己是俄羅斯人。他們不會說俄語。下飛機後，普京用西班牙語向他們打招呼。」

　　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沙利文稱，此次換囚行動的規模為冷戰以來最大。據BBC報道，此次換囚協議的談判歷時超過18個月。拜登直至7月21日宣布退出總統競選前的90多分鐘，還在努力游說斯洛文尼亞釋放阿爾喬姆和安娜。談判的關鍵在於莫斯科要求德國釋放克拉西科夫。今年1月，拜登就此與德國總理朔爾茨接洽。2月，哈里斯在參加慕尼黑安全會議期間向朔爾茨施壓，並強調克拉西科夫是俄羅斯想要的「最大的一條魚」。

　　俄羅斯手中最重要的籌碼之一是格爾什科維奇。去年3月，他在葉卡捷琳堡被拘留，俄方指控他為美國從事間諜活動。今年7月19日，他被俄法院判定間諜罪成立，獲刑16年。普京2月接受美國霍士新聞前主播卡爾森採訪時曾表示，希望美方用「一名出於愛國情緒而殺死了一名歹徒的人」來交換格爾什科維奇。

　　美歐希望俄方釋放俄反對派人士納瓦爾尼。但納爾瓦尼2月在俄監獄中死亡。俄方此次釋放的囚犯包括多名政治犯。納爾瓦尼的妻子1日在社交媒體表示，看到他們獲釋，她感到高興。

　　美俄關係無好轉跡象

　　美媒指出，美俄政府均從此次換囚行動中獲利。普京可以藉此彰顯自己對在國外被捕的俄羅斯特工不離不棄，拜登和哈里斯則為民主黨選情注入新動力。不過，美俄關係並沒有好轉跡象。拜登1日稱，既然換囚已經結束，他就無需再與普京交談。

　　值得注意的是，換囚是美國前總統特朗普的外交政策目標之一。他上月接受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提名時特別提到這一點，不料被民主黨「捷足先登」。特朗普在社交媒體上質疑拜登政府做了「賠本買賣」，並聲稱自己曾經「在不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帶回很多人質」。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林劍2日表示，中方注意到有關換囚的報道。美俄都是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和有影響力的大國。我們希望，美俄通過溝通對話解決雙邊關係中的問題，這有利於國際和地區的和平穩定。

　　（紐約時報／B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