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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式現代化影視創作的技術與藝術融合——任何智能的前置都是人工

時間:2023-04-27 10:08:18來源:大公網

  日前,中國電視藝術家協會影視合作促進委員會舉辦了一場關於「中國式現代化影視創作的技術與藝術融合——兼論人工智能對影視創作的機遇、挑戰、應對」的圓桌論壇,來自全國一百家影視機構和平台的負責人共同分享了一場涉獵當下影視最前沿的技術與藝術融合發展的話題。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主席,中國電視藝術家協會影視合作促進委員會會長夏潮,中國視協分黨組成員董濤出席論壇。

  民盟中央文化委員會委員,二級編劇,評論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電視藝術家協會影視合作促進委員會駐會副會長兼秘書長,中國紀實文學研究會影視創作委員會主任,財政部監管央企、中視協(北京)演藝文化有限公司董事長向陽主持論壇。

  中國電視藝術家協會影視合作促進委員會執行會長,慈文股份創始人,首席內容官,編劇馬中駿,三位中國電視藝術家協會影視合作促進委員會副會長,中國網絡視聽協會理事、愛奇藝副總裁兼總編輯王兆楠,騰訊視頻影視部副總經理方芳,北京電視台影視中心主任朱禮慶,中國社科院國際傳媒研究所秘書長冷凇,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智能科學學者袁培江教授分別從中國影視生產的智能應用前景,影視平台在內容領域的智能探索,智能時代平台播出技術革命,科學理性藉力算法工具,人工智能的法律適應幾個話題進行了深度交流。

  向陽提出引題。

  向陽說,我們今天研討的主題是中國式現代化影視技術與藝術融合下的創作前景表達。

  眾所周知,現代技術的光速迭代對影視藝術,製作,內容和傳播有着鳳凰涅槃的影響。5G、大數據、雲計算、物聯網、元宇宙,人工智能等方興未艾的新技術實體與概念的衝擊,使信息生態系統中的生產主體、傳播渠道、受眾認知、技術觸發產生了連鎖性和結構性的變嬗。常規意義上的「影視媒體融合」已然進入了「下半場」與「深水區」的智媒體時代。移動、視覺、交互的影視傳媒屬性開始向虛擬,智能乃至物聯網場景遞進。媒體客戶端建構系統也在由「移動分發內容池」角色轉型「社群連接加速器」角色。

  我們都知道,從第一部電影《定軍山》到第一部電視劇《一口菜餅子》,我們的影視技術革命分別用了一個世紀和半個世紀的時間度,這種漫長的跋涉是人類技術革命的自然周期律。每一次技術浪潮的覆蓋都是經過長久的能量積蓄。當今進入的數據時代,整個人類的技術體量與裂變完全改變了這種爬行模式,幾乎是幾何級數完成蝶變。用一個智能技術更新的數學詞彙,幾乎是16的16次方。這就是繼第三次工業革命後以人工智能,機器人技術,虛擬現實,量子信息技術等為標配的第四次技術革命的火山爆發口。

  2019年,影視人還在為虛擬拍攝帶來巨大震動和陣痛感到驚奇和驚喜,很多技術派的前沿公司,還在以敢吃螃蟹並品嘗到螃蟹的鮮美而津津樂道,沾沾自喜,還在為張口就來的全景斯坦尼康,實時渲染合成,虛擬引擎,全景製作,LED屏幕虛擬拍攝,三維全景虛擬現實,維塔數碼等等一系列交互性的視覺技術時尚名詞而引以為榮,但很快,元宇宙就成為替代性熱詞,而從二〇二二年起,我們又被另一個由OPENAI發布的叫做chatGPT語言模型智能工具顛覆了現實科技的革命性認知,十天前我們還在驚訝chatGPT4這條巨大的算力恐龍如何會吞噬我們現有的創作和生存模式,十天後的OPENAI就已經開始發布chatGPT5,這裏的4和5已非傳統意義上的版本代差數字,而是超越我們普通意義上深度學習的技術數據基因裂變。比如GPT4雖然我們一邊驚嘆這種近乎摧枯拉朽的技術革命力,但我們一邊也在吐槽其技術工具創意力的缺陷,但GPT5卻已經閱讀完畢自視頻濫觴迄今為止的所有視頻載荷。不僅可以想象,更可以感觸,這種新智能物種,從誕生伊始,將會並已經對人類全部應用領域尤其是影視帶來深刻且深層的衝擊、挑戰和新契機。

  如何應對這種新技術衝擊挑戰並化其為機遇發展,這是擺在所有影視人面前不可逾越的課題,只有給出正確答案並付諸行動,才能藉力促進新技術環境下的影視藝術的進步。

  答案是什麼?《「十四五」中國電影發展規劃》中有一段指南,「密切關註、準確把握全球電影產業及視聽科技發展趨勢」,「積極把握新技術發展趨勢,建立完善電影科技自主創新體系,在關鍵技術與裝備研發等方面實現重點突破」。這裏的範疇界定顯然也覆蓋了所有的視頻內容及輸出。從此不難看出,只有在新時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路線引領下,大膽應用,擁抱技術,直面挑戰,尋找機遇,創新引入,推陳出新,他山之石,攻我所玉,這必須成為中國式現代化影視創作的基礎心態。在世界技術革命的幾次關鍵節點中,我們錯過了搶佔風口的黃金期,面對新一輪智能浪潮,我們或許還會錯過物理技術的引領,但絕不能緣於因噎廢食,如履薄冰,瞻前顧後,誠惶誠恐,畏手畏腳,淺嘗輒止的文化心理再次錯過應用技術的破冰。持刀拭馬,新硎初試必須成為影視人的集體行動。唯有如此,才能在應用中研發出自己的關鍵技術與裝備,才能藉勢先進裝備的文藝生產力去適應新時代的影視創作的生存環境。

  中國當代影視製作經歷了四個時期:第一是資本為強時期,狂熱資本加持下中國影視迎來了繁榮的量產時代,第二就是IP為王的內容加持時期,大量的內容供應和影視製作公司搶佔IP影視資源,以流量為盛,第三個是以現實題材和主旋律為核心敘事的新時代時期,實現影視文化產品供給側,去產能化,以新時代審美為標誌的經典期,現在我們面臨的是以影視藝術加影視技術深度融合的中國式現代化影視創作期,資本加IP加新時代新審美加新技術與中國式現代化的理念深度融合和複合是我們迎接並創造新生態新機遇影視的根本。這也是所有影視人用情並實現用力講好並傳播好中國故事,中國聲音,中國形象的保障。

  技術永遠是社會進步的第一生產力,更是推進文化進步與繁榮的支點。然而工業革命以來,所有的技術進步都有着不可規避的雙刃性,

  科學技術在促進人類文明進步的同時,由於技術的理性個慣性常常在不自覺的形態下會凌駕於倫理道德的哲學之上,人類對於科學技術的利用經常會進入不可隨性控制的階段,新技術引發的新的生活方式和生產方式往往會對既有的社會形態和社會倫理形成負面衝撞,人工智能的強大衝擊也具有這種反向動能。套用狄更斯所言:這是一個美好的時候,這也是一個很差的時候。當人工智能等新技術被理智理性合理合規導入現代化影視創作應用場景時,這種具有強大生產力的工具一定是會將影視藝術推入高光時刻,相反過分釋放,毫無節制,過度濫用人工智能的算力,會對社會道德,責任,文明,教育,法制都會帶來致命傷害!這種傷害帶來的最差的痛感已經開始出現,大量的影視鏈條端口失業人口劇增,智能合成的內容對原創內容的入侵,惡意的圖像生成並用於破壞倫理與法制秩序也已成為影視業的傷口。智能覆蓋人類智慧的憂慮開始使人消極。但是依然如人類技術進步的終極法則,技術的積極正量因素會日益凸顯並隨着制度的完善逐漸抑制負極功能,智能的前面永遠是人工,再強大的算力工具只會在有序的人類智慧控制下發揮積極作用。尤其是在中國獨特的文化供給制度和先進的文化法制生態下,技術僅僅只是藝術的賦能的定義屬性,會在實際運用中越發明朗!

  馬克思說,科學技術把人們從繁重複雜的勞動中解放出來,節約了人們的體力和時間,科學技術終極功能就是不斷推動先進的生產方式和生產關系的發展和變革,是人類社會不斷髮展和進步的強大動力。馬克思的論斷在當下智能技術時代依然具有決判的時代意義。按照霍耐特的「承認理論」,社會變革和衝突主要是由於主體為了獲得承認而進行鬥爭的過程。只要在這場新技術的應用中,智能技術的法製法規化取得鬥爭的勝利,智能技術一定會為影視藝術插上騰飛的翅膀。或者,我們說,將技術視為一種美學,這種技術美學將為影視藝術美學奠定強大的生產力支點。

民盟中央文化委員會委員,二級編劇,評論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電視藝術家協會影視合作促進委員會駐會副會長兼秘書長,中國紀實文學研究會影視創作委員會主任,財政部監管央企、中視協(北京)演藝文化有限公司董事長向陽

  王兆楠認為:過去我們做調研,我一直在呼籲要對影視人才進行有效保護,今天談到人工智能的話題,心裏也是又驚喜又驚訝。驚喜是科技進步讓我們專業的影視從業人員有了更多翅膀。驚訝的是這種智能工具的應用也會衝擊部分人員。過去總說傳統的影視行業因為有互聯網隱性翅膀讓我們彎道超車,現在因為人工智能前沿技術讓我們的創意思維有多維度多空間的考量,未來藝術創作類型又有無限的延展空間,但無論如何變化,我堅持藝術品質永遠是第一位的,我們要一如既往做高品質的內容。要用它作為工具,做好內容的核心工具,而不是只作為一種像元宇宙等其他的方式模糊工具。現在的元宇宙沒有真正的準確定位,無法應用,也不知道未來它是什麼樣的定位,可能時機不到火候,但是作為我們真正內容人來講,當一個真正的標準化東西來臨時,我們需要不斷的實踐和探索。這是我說的驚喜。

  驚訝是什麼?我看到人工智能等等一系列的詞就擔心我們的內容創作人員,我們的運營人員又要失業一大批,當科學技術有規模化的帶動同時又要代替人力了。我一直考慮人的思維,人的大腦最寶貴的東西就是創意無限,無法讓機器人模擬你的感知,現在可能創造出更神奇的東西,幫助你把你想要的東西實現出來,這可能是我們未來一大批內容創作人員失業的點,在這裏我做一個預警。

  目前從科技賦能來講,作為平台其實不僅是人工智能,它一定搭載着大數據和雲計算,共同協同作業。搭建這三個套件也是支撐所有藝術家的日常活動。比如說愛奇藝,我們有一個製作商業系統,這個系統基於人工智能,也關聯大數據雲計算等等組合拳,主要做IP評估。還有流量預測,還有作品開發,預測一下項目前景。這是輔助決策的操作模式,還有智能集成操作系統,這是數字化的系統管理,提升宣發效率。還有一個智能製作工具集合體,支持藝術家日常拍攝製作還有後期環節所用的這些效率工具的集合。

  除此之外,我們也會通過科技創新,這涉及智能製作這一塊,剛才提到CHatGPT,我們也會用它看劇本讀劇本,自身也會做一些給劇本做創作的系統,同時幫助很多副導演,一位導演可能負責男一女一,副導演要對劇中幾千個角色要進行選拔,我們通過選角系統將自己的需求錄入進去,它提供相同目標的演員幫助篩選。這些都是幫助我們在藝術創作當中直接做事情的工具,但是剛才提到的人工智能包括CHatGPT或者其他的,我們也在開發,日後目的在創作、運營和方方面面都提供一些最新的思維和考慮的想法。

  最初的創意方面可能就是從劇本開始,剛才提到編劇對於我們創作來講是非常核心的,我們特別希望這個新的技術能夠給我們的編劇賦能,讓我們的內容有一些更新的思維,這也是拭目以待。看看它到底對我們藝術家層級或者哪個水準的藝術家出現有何影響。雖然它現在只是一個植物人,我們希望它能夠成為新生力量,也希望我們作為真正的藝術家的人在劇作當中發揮主要的作用。人的智慧是最有魅力的。

中國電視藝術家協會影視合作促進委員會副會長,中國網絡視聽協會理事、愛奇藝副總裁兼總編輯王兆楠

  馬中駿:前幾天有一個報道,就是索尼攝影大賽,一個德國有30年經驗的攝影家去領獎的時候,他到台上告訴大家,他的作品是AI人工合成的,是機器創造的,不是他創造的。所以這個獎他拒絕領,把這個獎給真正拍攝的攝影家。他當時講,他用了幾種方法去報名,最終獲得大獎的是人工智能合成的。人工智能已經學會了創造,前面講CHatGPT4到CHatGPT5,在影像學習上已經非常厲害。

  兩個禮拜之前,我跟一個時尚造型師一起吃飯,看到他用CHatGPT來做的一些虛擬的服裝,也是讓我們非常的驚訝。就是說能讓我們感受到這一塊很快有很多人的工作都沒有了,或者至少要改行。十多年前,我去硅谷的時候,我參觀過幾個人工智能劇本公司,他們後來在做全息遊戲的7和8,就已經用了人工智能編劇機器來做這一塊,實際上已經進入到實際創作當中去了。從這個意義來講,編劇大量工作或者本身編劇是可以被取代的,取代的是什麼?就是說技術資料的蒐集,選擇一直到編創,以人的慾望需求實用促發的這樣的劇本內容,可以被人工智能取代。

  嚴格來講,我們大量的90%以上的環節,在未來都是可以通過這樣的一種人工智能來解決這個問題。包括剛才講的虛擬拍攝,虛擬拍攝當中,因為人工智能動作捕捉已經OK了,最主要的解決問題是表情捕捉,成熟以後演員也可以取代。我們相當多的工作可以通過這樣的技術完成,90%,唯有天才不能取代。所謂的天才,表演的天才,導演的天才,創作小說家,編劇的天才,富有想象力的這一部分獨特的想象力不可以取代。但是這些人很少,說10%都有一點高,可能只有1%,但是大量的要被取代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講,可能是悲觀的。但也可能樂觀的,你可以干一點開心的事情。

中國電視藝術家協會影視合作促進委員會執行會長,慈文股份創始人,首席內容官,編劇馬中駿

  冷淞:人工智能一個未來的應用方向是匹配。為什麼這麼講?資源配置好,一部電影一部電視劇,包括平台的產品做得好,在座的老師有很多的劇本,也有很多的優秀演員,人工智能能否精準地匹配到一部劇有什麼演員,這是人工智能的第一個應用。

  第二個有幾個觀點供分享:第一領域融合,做好雜家才能成為專家。CHatGPT包括文心一言它首先做好了雜家,然後才能做一個專家。我們現在的學科越分越細,但是這個其實不利於影視的發展,歷史上大家總說大家多,但是大家多的都是一個雜家,我們今天請到各個領域的專家,才能給影視藝術學做一個推廣,影視只能藉鑒了文史哲美才能做好,我覺得它資源和數據的布局都是奔着雜家走的。

  第二個智能算法是重要參考,但不是制勝法寶。當時《紙牌桌》大火的時候我們就說「拖拽率」「棄劇率」等詞語,根據觀眾的算法可以預測下一個爆款,但其實無法測出來,這些作品都是個人經歷的深扎。比如說現實題材,包括京味題材劇,這是他的主觀能動性,遠遠超過智能算法,所以不能太迷信它,雖然它肯定有作用的。最近也出現這樣的工具,從策劃案來講打60—70分,比如說你輸入一個內容,這個題材能否請您創作一個劇本呢?比如前5集,可能出現虛詞,文化、創新、精品,這裏面離優秀的劇本有距離,但是你用好ChatGPT和文心一言他對你有啟發,60分的工作不用做了,以後淘汰的可能是初級文案,啟發大師和劇本天才可能很快出一個劇本。

  我和很多飛行員聊過,人工智能達到這種程度,為什麼飛機還不能自動駕駛,按說一個人看着就行了,但是重要環節還要人操作,他說其他的都沒有問題,天氣無法預測。這就像爆款無法精準預測一樣,還有一個人身敏感的神經元的感知是人工智能無法感知的,論壇的氛圍和現場人與人之間的默契關系,人工智能無法把握,這是最寶貴的東西。所以智能算法是重要的參考,不是制勝法寶。

  第三個製作技術蓬勃發展實現了降本增效,但是我們要堅守科技不炫技,每一年我們協會辦很多影視技術展,導演編劇去的不多,如果多去可以拿到低成本高性價比的技術,很多免費給你用,為了技術推廣。

  我去江蘇浙江的技術小鎮,全世界的極致的場景都可以搞定,但是它不是優秀劇的基礎。(很多電影)技術是頂級的,但是豆瓣是2分3分4分,高級的技術加懸浮的內容是不行的,所以科技要擁抱不能炫技。我們要立足於現實主義題材的創作,包括作協的老師講現實主義題材的好本子一定有痛感,但是痛感有一個比例問題,痛感多了揭傷疤,但是痛感少了不深刻。核心是把現實主義的痛感轉化為幸福感,電視劇的本子看了讓人疼不行,但是轉化人工智能是否可以進行深入的合作?在社會研究更深入也會教育人工智能在未來影視劇的創造當中起到更大的作用。

中國社科院國際傳媒研究所秘書長冷凇

  方芳:我自己覺得核心的觀點可能用一句話來表示:「我認為現在的先進影視技術賦能於作品的,但是它不應該大於這些內容」這是我最核心的觀點。

  大家知道騰訊裏面科技為上,我們是一個科技公司,我們是非常關註和研究這些所有的影視技術的一些變化,每一步的變革。反映到影視鏈條當中,其實在騰訊最早就開始做影視的時候就已經探索技術能夠對這個行業帶來什麼樣的發展。那時候我們就知道大數據的應用,我們所有後台中台分析用戶的心理狀態什麼人看一部劇,他們是什麼樣的心態?棄劇率,第幾分第幾秒把劇棄了,一個用戶看這劇,究竟這個劇有多少用戶完整地看完這個劇,哪些用戶看了6分鐘,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我們一直做這方面的研究,希望告訴內容創造者提供非常好的工具,恨不得當我知道受眾看這個類型的劇可能看6分鐘就棄了,是不是我下一次不做這個類型呢?不是的。我們依然會做同樣的類型,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爆款在哪裡?下一個誰是爆款。我們希望用很多的技術手段幫助我們平台判斷誰是真正的爆款。

  怎麼實現?除了剛才說的大數據之外,我們也有很多的比如說劇本的分析系統的團隊,現在還運用到一些來匹配演員的工具。前一段時間我們內部有人說我們可以根據粉絲度,通過智能AI看一下哪個角色可以篩選出來哪個明星適合這個角色?我也想過如果當這個匹配度非常之精妙,並且得到印證,這個可能是對我們整個產業是一個很大的挑戰,是會迎來劃時代的一個挑戰。

  關於寫劇本的問題,我覺得目前的體驗可以給到一些關鍵的詞,關鍵的信息,但是如果真正地把這個劇本當人工智能發展到非常的厲害,可以把人的情感代入進來的時候,也有可能編劇面臨大面積的失業。我核心的觀點認為技術只是一個手段,真的不應該大於內容。

  比如說《三體》口碑非常好,《三體》遊戲有大量的技術,裏面內容還是靠人,我看過《三體》做後期,人佔90%力量,技術佔10%的力量匹配出來。技術怎麼看?我們作為內容創造者來講怎麼運用,並且運用於為我們的內容做服務,當技術越來越發展的時候,我們把它用在跟人腦結合才能創造更優秀的作品。我覺得在場所有人不必擔心有失業的這一天,我們還要干這個活,這是我們的職責,短時間技術替代不了。

中國電視藝術家協會影視合作促進委員會副會長、騰訊視頻影視部副總經理 方芳

  朱禮慶:影視誕生那一天起就和技術發展不可分開,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往往是技術上的不斷的迭代更新,賦能,給現在的傳播手段帶來無限的可能,甚至賦能藝術創造。

  為什麼現在百花齊放,它是技術賦能,加了很多的手段,包括技術的藝術的很多,我有一個基本的觀點,我對現在的人工智能,是我們重要的一個手段和工具。我們創造者不能成為人工智能的奴隸,畢竟叫「人工智能」。所以在人工定義下的智能一定是我們能掌控的,甚至有人說人工智能毀滅人類,我覺得這是危辭聳聽,人類比人工智能還要自私還要能控制它,這個不用擔心。

  第一個人工智能要淘汰低端的創作者,因為人工智能這一塊比人做得好,凡是用算法解決的問題人干不過機器,但是創造還是要靠人的創意。第二個傳媒媒體的發展之所以遇到困境,就是因為技術的提升不夠,技術手段有限。比如說我們的傳統電視台的播出方式,線性播出互動弱,這是傳播方式落後了。像咱們的長視頻平台,也遇到一些瓶頸,也淪為互聯網行業的傳統媒體。包括它的盈利模式等等,受到局限,遇到了挑戰,我覺得他們將來的路徑隨着技術的提升和飛躍給他們的創收帶來無限的可能,這要依賴於技術而不是依賴於藝術。只有技術沒有給我們其他方面的突破,就是我剛才說的傳播方式,觀眾體驗等。現在的互聯網彈窗等等,但是以後可能有更多的可能性,廣告創收,除了超前點播以外,一定有很多的方法給我們帶來更多的活力。

  我們傳統電視媒體的明天一定擁抱新技術新媒體,否則的話,我們前景就岌岌可危。現在國家提出要進行媒體融合,我覺得媒體融合的本質不是擁抱新媒體,是擁抱新技術,通過新技術賦能實現傳統媒體的轉型有一個新的出路。

中國電視藝術家協會影視合作促進委員會副會長、北京電視台影視中心主任朱禮慶

  袁培江:第一我認為技術不可怕,我們不用過分擔心,我後面會講理由。

  目前的技術還處在很早期的階段,離我們說的強人工智能還很早,所以我們不僅僅是不要恐懼它,要擁抱它,你說可能替代人,我認為它不是替代,只是讓人從重複的工作當中解放出來,像一個行業可能是看着消失,但是會帶來更多的生機,人工智能從某種意義上給我們是一種解放,一種新的嘗試,一種新的機會。

  我第二個觀點中國可能在數字經濟領域最有可能把我們的文化和各個方面結合起來走在世界的前列。這是我的觀點,我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彙報一下。

  我回國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做互聯網輿情的監管,像最早的時候,〇六年、〇七年的時候,youtube剛剛被Google收購的時候有一個億的短視頻,讓查一下裏面有沒有問題,裏面有很多的不一樣的東西。美國的文化對我們是一個很大的衝擊,你用單純的人工包括我們的總局包括監管中心去做是做不到的。那時候我們就考慮怎麼把人工智能和我們的真正的應用結合起來。好的技術必須創作價值,具有生命力,這是我一個觀點。另外它已經創造很好的作品,甚至編劇甚至寫段子,但是一個作品不僅是得人心還要暖人心,一千個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人工智能的認知是基於數據的,為什麼人工智能這麼強大,因為它有很強大的數據。

  2016年的時候阿爾法狗火的時候,把圍棋最高的牛人幹掉了,說他的智商是一千或者一萬,比我們多得多,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圍棋還在,人工智能是開拓了一個視野,而不是完全替代你。像我們文藝創作,我們的影視的一種精神滿足,而不是別人給你一些規則就可以替代了,因為每個人愉悅是不一樣的。可能十年之後我們看CHatGPT是一個跨時代的,人工智能有一個經典測試「圖靈測試」當你不知道是人,或者是機器的時候,就意味着它已經超越了,這是一個時代。現在的CHatGPT不是最前沿的GPT,它某些認知已經超過人了,甚至你要膜拜它,甚至它很多方面比你強的,但是在很多領域它依然是很弱智的,它的計算能力是非常強大的,在認知方面它非常弱的。

  像冷老師說人工智能無法替代人比如飛行員,在專業領域不要和機器比,但是在創新領域機器是永遠無法和人媲美的,這是我一個觀點。前一段深度學習的圖靈獎的獲得者,他們當時都到清華訪問,我聽過他們的報告也和他們交流過,如果你關註他們的文章,他們的人工智能能力沒有像大家想象得這麼強,它又遇到一個天花板,行業內和行業外的人看到的是不一樣的世界。人工智能不像大家想的那麼強大,它想做一個很小的事需要耗費無數的計算能力,算力,大量的數據,最後的結論可能啼笑皆非的,目前它處在在路上的階段,沒有那麼強大,只是特殊的領域,比如說機器可以開到10倍的馬赫,但是在一些內心的領域,還要把人工智能當作一個孩子。這是我的一個判斷。

  我認為在中國目前的情況下,我很崇拜中國在影視方面發展特別快,最近看了一些文章,說我們的很多動畫,包括《流浪地球》很多的技術逐漸趕上美國了,當時《阿凡達》第二代沒有第一代那麼驚艷,雖然它用了多的技術,其實當時《真實的謊言》很多地方已經用到人工智能了,實際上目前的中國,這個技術已經習以為常了。一個國家的發展到一定階段以後,我們在世界上有無與倫比的優勢,我們有足夠的技術有足夠的數據推動這個方面的發展。現階段人工智能目前就是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離我們真正想要的還有很遠的距離。

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智能科學學者、教授 袁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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