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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見/從佩多高斯基的指揮哲學看音樂演繹\一 心

時間:2025-07-04 05:02:12來源:大公报

  近日在報章上讀到關於芬蘭指揮家佩多高斯基(Tarmo Peltokoski)的訪問,這位年僅二十五歲就將接任香港管弦樂團音樂總監的年輕音樂家,在訪談中展現了對指揮哲學的獨到見解。他直言不諱地表示,指揮最大的挑戰是「時差」,而對香港的天氣則坦言「不喜歡」。這種率直的態度,我覺得非常可愛。

  佩多高斯基將指揮的角色定義為「團結的守護者」,他認為「樂團中一百位樂手就有一百種想法,指揮的職責是協調這些不同的聲音,需要團結各人使樂團運作」,這種觀點,與我對音樂演繹的理解近似。

  在音樂演繹的過程中,作曲家、指揮、樂手各自扮演着不可替代的角色。作曲家創作樂譜,如同建築師繪製圖則;指揮家則要將這份圖則轉化為立體的音樂建築。但值得注意的是,指揮家一方面要理解作曲家的意圖,亦要與樂手們共同再創造。

  特別值得思考的是佩多高斯基對「芬蘭人不太喜歡說話」的自我認知。這或許正揭示了芬蘭指揮學派的獨特優勢──當言語退場時,聆聽的敏銳度自然浮現。這讓筆者想到,用耳朵思考,用手勢對話──音樂演繹的最高境界往往超越語言。指揮通過肢體動作、眼神交流來引導樂團,這種將沉默轉化為藝術語言的能耐,或許正是芬蘭盛產優秀指揮家的密碼。同樣地,樂手們也不是被動地執行指令,而是帶着自己的理解和感受參與其中。

  佩多高斯基期待與港樂建立「musical friendship」的願景,道出了音樂不是指揮一個人的獨白,而是所有參與者之間的對話。當他說「世界或許會變,但藝術永存」(The world might change but art stays) 時,正是在強調:當作曲家、指揮、樂手和觀眾的心靈在音樂中相遇時,藝術的魔力便自然顯現。音樂演繹能夠超越時空的限制,在每一次演出中煥發新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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