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柏林周邊清澈的湖泊。\作者供圖

　　在美國，水龍頭出來的自來水，冷水是可飲用的，熱水卻不能。所以到了德國，每次要燒熱水喝被朋友看到總要提醒我說，我們的熱水是可以直接喝的。

　　事實上，大部分德國人並不願意直接飲用自來水，飲用之前會用過濾器過濾一下。他們這樣做最主要的原因是要過濾掉一部分鈣質，不僅飲用更健康，放到咖啡機裏也會少產生一些鈣沉澱。

　　說起來，我第一次知道德國的水含鈣高是有一次看骨科醫生，我懷疑自己骨質疏鬆，問醫生我是不是缺鈣，是否需要補鈣。醫生面帶「神秘」的微笑說：「喝我們德國的飲用水，不會缺鈣的。」

　　關於德國的飲用水，人們也有過很多討論。德國人環保，所以有些人拒絕喝礦泉水，特別是礦泉水會附帶產生塑料瓶垃圾。因此玻璃瓶裝的礦泉水是他們最後的倔強。

　　其實，不少人喝礦泉水是覺得喝了飲用水容易掉髮。那次和朋友們聊起這個喝水掉髮的問題，還引發了關於洗髮水護髮素的討論，才發現德國防脫髮或者有增加髮量「藥效」的護髮用品格外多。這都是源於德國的水「硬」，所謂的「硬」，也就是說含鈣量多。

　　德國的水含鈣量多，帶來的問題並不局限於脫髮，還給生活的其他方面帶來一些麻煩。比如說，含鈣量高的水會讓浴室用具非常容易留下水漬，燒水壺也好，咖啡機也好，水垢和鈣質沉澱也會帶來堵塞。所以在德國，除鈣劑是非常常見的廚房用品，它的主要成分是酸類液體，也有的使用檸檬和醋等有機成分，讓人覺得更多些安全感。

　　在德國生活，無論是水壺還是咖啡機，有時候洗衣機或者有些特殊廚房用品，都需要定期使用除鈣劑除鈣。甚至在咖啡機的說明書上都明確寫着：「如果由於客戶沒有定期除鈣而造成的機器損壞，不屬於免費售後維修範圍。」

　　說了這麼多德國水的「壞話」，事實上，柏林周邊的水是非常好的。柏林周邊有無數大大小小的湖泊，清澈見底，當地人都說這水直接喝都是沒問題的。但凡水質有稍微的一點點不夠達標，或者偶爾有小船造成一些小範圍的污染，湖邊都會立個大大的牌子寫着「水質不達標，請勿游泳」。

　　寫到最後，看到不遠處的幾張餐桌旁坐着正在吃飯的德國家庭，桌上擺了一個大玻璃瓶裝着的礦泉水，另一瓶是氣泡礦泉水，剩下擺着的七七八八的杯子裏，全是啤酒。所以，也有人說道，德國人每年喝的啤酒比水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