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邦主席兼行政總裁趙小燕。\大公報記者馬丁攝
創業難,女性創業更難。由電視節目「買手」到建立上市王國,經營動漫媒體內容發行及品牌授權的羚邦(02230),主席兼行政總裁趙小燕深信「No pain,no gain」(沒有付出便沒有回報),到充斥大男人主義的日本傾生意,抱着鍥而不捨的精神,靠天馬行空的創意闖出新天地。
趙小燕由「打工仔」開始,原本入職一家私人公司負責內容發行,購買海外的電視劇和綜藝節目版權,之后加盟衛星電視(Star TV)旗下綜藝產權有限公司,負責電影發行的銷售經理。
被男下屬忽視 首遇職場不平等
「當時我算是『空降』,下屬全男班,他們開會時可能夾雜粗言穢語,所以也沒有把我也算上。」趙小燕直言,這是第一次感受到職場男女不平等,即使是由高層直接挖角過來、當女上司亦然。
後來,傳媒大亨梅鐸(Rupert Murdoch)的新聞集團收購了公司,趙小燕被調職至負責盡職審查(Due Diligence);而不久之后,她便決定踏上創業的第一步,拿着10萬元積蓄,進軍日本動漫市場。
趙小燕表示,購買節目一點也不容易,要先墊支予日本人,再等買方客人付款,才有資金回籠。她說:「『慳住洗錢』,當時只能把住所當作辦公室,美國客人凌晨send fax(傳真)過來,我便要起床工作,真是24小時工作。」
九十年代的《男兒當入樽》、《美少女戰士》等日本動漫雄霸市場,眼見除了美國市場,最大的卡通採購市場非日本莫屬,即使不懂日文,趙小燕亦決定外闖,到以男性主導的日本市場打拚一番。
跳出舒適區 沒有做不到的事
「始終有文化差異,日本主要由男性主導社會,老遠由香港走來日本叩門,還要是『后生女』,難免被質疑何來資金購買節目。」抱着鍥而不捨的精神,趙小燕以行動打動對方,提供大量本地節目時段資訊,「香港電視台也有分不同頻道,哪個時段做卡通片,創造新時段的機會等,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市場、營運一個市場所要的position(位置)。」
贏來日本客戶首單生意后,趙小燕的第2個突破是開始營運商品授權,「把一個卡通產品由無到有,再延續它的life cycle(生命周期)。」
成功例子要算是1995年的《外星毛查查》,雖然是出自漫畫家藤子不二雄的筆下,但當時在日本的受歡迎程度不及《多啦A夢》。趙小燕遂找來玩具批發及代理商瑞華行合作,把《外星毛查查》由平面圖研發出3款立體毛絨公仔,頓時在行內聲名大噪。
「他們(日本夥伴)全部是salary man(上班族),不會想去衝破舒適區。」趙小燕續說,要勇敢去嘗試才有成功的一天,又強調多年來唯一不變是自己有一股熱誠、幹勁,她揚言:「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要試過錯過 才會進步
即使身懷六甲期間,趙小燕仍會親力親為地出外公幹,她笑言自己最愛胡思亂想,例如多年前突然想到何謂Life Style(生活品味),忽發奇想與連鎖咖啡店,大搞高達電影巡禮,最後找來合和實業創辦人胡應湘之子、高達迷糊文新合作。
趙小燕認為,雖然可能會失敗,但亦可以從過程中學習,再想其他方法去改善,「要試過、錯過,才能upgrade(升級)。」
大公報記者 李潔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