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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孚友朋書札輯》面世

時間:2017-12-25 03:15:34來源:大公網

  圖:羅孚之子羅海雷接受《大公報》採訪 大公報記者張帥攝

  由高林主編、邵燕祥題籤的《羅孚友朋書札輯》日前由內地海豚出版社出版,匯集了五十位知名人士,也是羅孚的朋友寫的書信手跡。其中,最年長的包天笑、豐子愷生於十九世紀,冰心、曹聚仁、林風眠生於世紀之交的一九○○年,巴金、聶紺弩、柯靈等生於二十世紀初,「最年輕」的董橋和亦舒如今亦已年逾古稀。羅孚之子羅海雷透露,在其所著的《我的父親羅孚》一書序言中,彼時已經九十高齡羅孚在文末寫下這樣的話:「我緬懷不羈的、荒唐的歲月以及逝去的至愛的朋友、文化人,也懷念那些咫尺天涯的老朋友們。」書札輯主編高林認為,這本書的特點是「三個一」,一位文人的特殊經歷,一代人的心路歷程,一個時代的別樣記憶。

  大公報記者 張 帥、凱 雷

  羅孚先生,原名羅承勛,是長期在香港居住的一位報人、作家、詩人和文藝評論家,也是一位社會活動家。一九四一年,二十歲的羅孚在桂林加入《大公報》,此後一幹就是四十一年。他曾主持的《大公報》子報《新晚報》,以趣味性、知識性見長,深受上個世紀中後葉的讀者歡迎。至今為人樂道的是,羅孚有兩位後來名滿天下的同事梁羽生和金庸,在他們的創作武俠小說的初期,作為總編輯的羅孚策劃、安排並促成了他們的寫作,由此也獲得「新派武俠小說的催生婆」美譽。

  在羅孚的一生中,和許多前輩朋友同事有過書信的交往。書札輯主編高林指出,書信交往是中國文人的重要傳統,傳承文化,記錄歷史。正如蘇軾詩雲,故人應在千山外,不寄梅花遠信來。在手寫書信漸行漸遠的網絡時代,研究、整理和閱讀羅孚收藏的這些信件,顯得更有意義。

  梁羽生:更看重自己寫的「聯話」

  《羅孚友朋書札輯》主編高林介紹,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武俠小說還處於「流落江湖」的地位,澳門的一場比武吸引了大批香港觀眾,羅孚由此想到如果把現實生活中的武打搬到紙上,就有了更大的想像空間,也可能會吸引更多讀者。於是,羅孚鼓動平時喜歡侃侃而談歷史和武俠的香港《大公報》編輯陳文統(梁羽生原名),讓他通過武俠的形式用現代人的觀念來詮釋傳統文化,寫小說在《新晚報》上連載,一天一個「豆腐塊」。陳文統只醞釀了一天就開始奮筆疾書,幾天就寫出了《龍虎鬥京華》的開頭部分。一九五四年一月十七日,《龍虎鬥京華》在《新晚報》刊出,這一天,不僅造就了以後「七劍下天山」的梁羽生,還開創了新派武俠小說新天地。

  羅海雷介紹,父親和梁羽生都是廣西人,更是有百年歷史桂林中學的校友,梁羽生在信件中均尊稱羅孚為「承勛兄」,落款則 是「弟文統」,而收到羅孚的信,梁羽生稱每每「接大札如晤遠人,十分高興。」對自己的兄長,梁羽生也直陳「心聲」,在信札裏對自己的武俠小說評價「也就那麼回事」,反而更看重自己寫的聯話,信札透露: 「或許敝帚自珍,我這一生如果說是對中國文化還有點貢獻的話,那只是『聯話』這類文字(武俠小說是還有爭議的)。」並且指出: 「我的聯話,基本是從文史角度加以賞析的,尤其在今人作品方面,收集得較為豐富,而在『賞析』方面,也頗盡心力。」

  一九五四年下半年,梁羽生已經在《新晚報》走紅,《大公報》也要求梁羽生寫武俠小說,但他無法同時寫兩篇,只好把小說移到了《大公報》去連載。

  金庸:喜愛寫作和藝術研究

  對於《新晚報》的空缺,擔任總編輯的羅孚想到了查良鏞。彼時的查良鏞,從《大公報》轉入《新晚報》做副刊編輯(有說法稱,查良鏞離開《大公報》北上準備加入外交部的希望未得到實現,回港後經羅孚協調最終加入《新晚報》),主編「下午茶座」欄目,業餘時間寫了幾部電影劇本也沒找到感覺。羅孚就鼓勵他在《新晚報》寫武俠小說,並說這是開天闢地的事情。查良鏞見到梁羽生的成功,本來也有些見獵心喜,躍躍欲試,這就「正中下懷」。一九五五年初,《新晚報》開始連載《書劍恩仇錄》。從此, 「飛雪連天射白鹿」的金庸正式出山。書札輯中,一九九二年元旦,金庸給羅孚「孚兄」的信中透露: 「我在香港《明報》之行政工作,已於一九八九年五月《明報》創刊三十周年時交卸,唯仍擔任董事長職務,掌握着新聞及評論政策。但工作已遠較先前輕鬆,可有較多餘暇從事自己所喜愛之寫作及藝術研究。」信中,金庸對自己到牛津大學為期半年的「訪問院士」也向羅孚提及。後來當獲悉羅孚從內地返港,金庸還來信「老友重逢,當置酒慶賀也」,可見兩人關係之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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