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會選舉還有三個月即將“打響”,此番出現眾多激進極端的“本土”組織參選。鑒於去年區議會選舉以及今年初新界東補選的經驗,為求達到政治目的,這批候選人及其支持者會不擇手段。因此,政壇已有不少人在討論並憂慮,九月選舉前會否再次出現類似於“旺角暴亂”的重大事件?實際上,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極大,在選舉前的一周甚至數日之前,激進勢力極有可能導演一場挑動社會矛盾、針對內地遊客、針對執法部門,甚至是針對特首梁振英的暴力行動。對此各方面都需要做好預案,以防選舉最後一刻出現“翻盤”甚至是“崩盤”結果。
九月立法會選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不僅僅是一場四年一度的換屆選舉,也不在於這是香港立法機構的集體換選,而在於,這是一場自2012年以來香港連串混亂事件後香港整體民意與政見的最集中體現。更重要的是,這場選舉的結果不只決定未來四年的香港立法會走向,並會對香港今後更長時間的政局發展起?深遠影響。可以說,這場選舉的重要性是回歸19年來歷次選舉所無法比擬的。
宏觀上如此,對於各陣營情況同樣。對建制派來說,能否穩住現有的46個優勢席位比數,並在一些關鍵選區、關鍵界別中有所“突破”,結果至關重要。而對諸如民建聯、工聯會、新民黨等政黨來說,能否通過此次選舉達到新老接替、“無縫接棒”的目的,更決定了整個政黨今後走勢。而鑒於這些組織是香港建制力量的核心,整體議席的多寡,亦在某種程度上影響?未來一連串的政治事件的演變,包括年底的選舉委員會選舉、明年的特首選舉。
於反對派來說,意義更與以往歷屆選舉不同。如今的反對派已經無法再用“反對派”或“泛民”來簡單形容,其內部不斷裂變,組織數目呈幾何級增長,內部情況極其複雜。由以往的自稱“民主派”,到早些年的“泛民主派”,再到今日的“非建制派”,這三個名詞的演變,實際上可以看出香港的所謂的“民主力量”回歸後失去英國殖民統治當局的扶植之後,已經呈現一種不斷內部分裂、核心主張丟失的一個發展過程─連“民主”核心都可以失去,淪落為一個必須拿對手來形容自己的尷尬地步。
為什會有這種狀況?關鍵原因在於,這股政治力量未能適應回歸後的時代發展,也未能在關鍵時刻發揮自身影響力去推動支持者的積極改變,以至於讓一些極端主張逐漸佔據青年支持者的思維;待到這些傳統的“民主派”組織醒悟時,已經無力改變,甚至自身都要被牽?鼻子走。
如今的反對派陣營,用一個最簡單的形容詞即是“碎片化”。有些反對派寫手認為,這種碎片化不一定是壞事,因為可以“做大個餅”、“讓民主光譜更闊”。但顯然,這都是自欺欺人之語,如果反對派陣營的“盤”是不斷在增長的話,也就毋須如此不擇手段,又要“雷動”又要“▉聲納/聲吶▉”,更不可能出現如此激烈的互相惡鬥的局面。
因此,對於站在反對派幕後的政治勢力而言,能否透過一次選舉來達到整合的作用以擴大在議會乃至整個社會的影響力,是其重要的考慮目的,而更為重要是如何能確保獲得更多的席位。建制派有穩健的選戰打法,但反對派則不同,幾乎每一屆都要靠選舉“奧步”(陰招)來達到勝選目的。常見的選舉抹黑、種票指摘,固然仍會不斷出現,但若要讓新的“非建制派”候選人成功突圍,尤其是在比例代表制下如何贏得“最後一席”,則需要更為有效的選舉操作。
今年2月28日舉行的立法會新界東補選,無疑是給反對派幕後勢力一個極好的參照。在這場補選中,靠發動“旺角暴亂”成功獲得高曝光度,支持“港獨”立場的候選人梁天琦,獲得了超乎尋常的選票。事實亦是,梁天琦是至今為止,“非建制派”陣營中新候選人最有勝算的一個。所謂食髓知味,當看到一種非常有效的競選手法後,縱使知道當中可能存在的巨大風險,仍會像吸毒一樣無法控制自己一試再試。
正如外間所關注並憂慮的是,一場“旺角暴亂”成就了梁天琦,那麼九月立法會選舉又有多少個需要力捧的梁天琦,這又需要一場多大規模的暴亂?此次選舉是在九月四日投票,這是大多數學校開學的前後的日子,亦是暑假剛結束的時間。這些極端勢力會如何利用青年支持者?是以針對暑期來港消費的內地遊客,還是利用一件小事來挑釁警方,抑或是發動類似於襲擊特首或政府官員的“突襲”?所有這些,公眾無法有準確的預判,不一定完全符合,但類似的極端事件甚至是流血事件、大規模的暴力事件出現的可能性仍是極大的。如果在選前關鍵的數天發生,則五大選區的最後關鍵席位,很可能被“非建制派”全取,出現“翻盤”甚至“崩盤”的可能性亦不能排除。這些有必要做好事先的預判及應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