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夏季學期結束前,老師和學生都會格外忙─因為這是畢業季,學生要畢業了。畢業前學生會有一大堆事:社會實習,課程考試,畢業論文,找工作面試,戀愛關係處理……哪一樣都不輕鬆,哪一樣都需要時間。學生忙,老師也沒閒着:上課,做研究,開會,填各種表格,看大量論文:從本科生畢業論文到碩士生學位論文,從博士生學位論文到網上評審論文;參加答辯:從本科畢業論文答辯到碩士學位論文答辯,從博士學位論文答辯到外校碩、博士學位論文答辯。於是,每到這個時候,學校就在一片「轟隆隆」的忙碌聲中,「忙」得熱鬧非凡,「忙」得精疲力竭,「忙」過了夏季,「忙」向了畢業。
師生忙,其實也不全是畢業的時候─只不過畢業的時候更「顯性」一些。平時學生也挺忙的,除了正常的課程學習,為了將來就業的選擇多一些,他們也會額外學一些考證課程,多有一些證書在手將來就業就多一些可能性,此外現在就業常常需要學生有「實習經歷」,因此學生時不時會不在學校「實習」去了,再加上青年人正處於情感旺盛期,談戀愛自然也成為許多學生的「必修課」……這麼一來還能不忙?現在高校對於老師有許多量化考核指標,為了完成這些指標要求,老師們也忙得如車軲轆一般整天轉。師生都忙,就出現了一個怪現象:老師常常找不到學生,學生也常常約不到老師──因為時間不湊巧:學生有空老師忙,老師有空學生忙。為了湊一次大家都有時間的見面機會,常常要來回約好幾次。
這使我常常懷念三四十年前讀書時的美好時光。那時大家也忙,但忙得非常從容,是每個人按照自己的節奏忙自己願意忙的事,不像現在總像有串鞭炮在後面催促着人往前跑─不跑就會捱炸。在這種忙亂的奔跑中,大家常驚覺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忙什麼。
於是面對學生忙碌的身影,老師聯繫到自己的處境,也就不忍心給學生太大的壓力了──師生一起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