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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散為器/異獸錄\馮愛枝

時間:2023-11-29 04:03:08來源:大公报

  上古奇書《山海經》記述了不少神怪,如叫起來像打鼓的「駁」、被囚於蓬萊仙島的「獓狠」、眼睛豎長不食不寢不息的「燭龍」,四隻腳九隻尾巴聲音像嬰兒的「九尾狐」和似鳥非鳥的食人怪獸「蠱雕」等,形象各異,被譽為「古今語怪之祖」,是今天很多藝術家的靈感源泉。

  不限於《山海經》,傳統經典中還有許多異獸神怪形象,像《逍遙遊》中「不知其幾千里也」「其翼若垂天之雲」的鯤鵬,以及沒有五官和七竅的混沌。《封神演義》中,信使青鸞是西王母所飼養的神鳥;四不相是姜子牙的坐騎,麟頭豸尾體如龍,能夠抵禦各方珍奇異獸;周文王在燕山收為養子的雷震子,背生風雷二翅,長着藍面獠牙、髮似朱砂、外表怪異的鳥人模樣。

  因為電視劇《西遊記》的影響力,讀者對其中的異獸神怪更熟悉。偷袈裟的黑熊精「皂羅袍罩風兜袖」「眼幌金睛如掣電」,正是山中黑風王;作法將唐僧變成一隻斑斕猛虎的黃袍怪「青靛臉,白獠牙,一張大口呀呀」;溜出廣寒宮逃至下界的玉兔精「項如明月,眼似銅鈴,鼻若懸膽」,面若春花唇紅齒白;豬八戒則憑藉「卷臟蓮蓬吊搭嘴,耳如蒲扇顯金睛」的醜乖模樣成為小朋友最喜歡的角色。

  在今天不少場景,也能常看到由異獸演化而來的各種塑像。參觀北京故宮的遊客可以發現建築的屋脊上都有神獸,按類別分為跑獸、垂獸及鴟吻等,端坐檐角,為古建築增添了美感。再如,法院和政法院校門口常安置名叫「獬豸」的獨角獸,它頭上長有獨角,是羊、鹿、犀牛的形象混合體,因為「性別曲直,見人鬥,觸不直者,聞人爭,咋不正者」(楊孚《異物志》),被認為可分辨是非,幫助斷訟。

  各種異獸神怪形象具有豐富的想像力,是傳統文化的重要符號。近期,內地一家美術館推出以《山海經》為素材的「異獸錄」展覽,特別之處是通過預先訓練而成的人工智能模型與觀眾視聽互動,呈現出靈化無窮的山海覓境,用新手段「復活」了傳統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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