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聖米格爾市場裏的tapas。

　　聖米格爾市場（Mercado de San Miguel）是另一個在馬德里一定要空着肚子拜訪的超過百年歷史的美食聚集地。它就坐落於馬德里皇宮和太陽門廣場之間的主廣場附近，是遊客早午餐的絕佳場所。這個修建於一九一六年的傳統市場裏的食物種類比Mercado de la Paz更多，一旦來到必定會迷失在各位美食檔主的吆喝聲中。毫不誇張地說，這裏是選擇困難症者甜美的「噩夢」。

　　一大早，陽光從大落地窗照進市場，通透明亮，勤勞的攤主們開始有條不紊地準備着各式小食。火腿攤的店員將同事切好的火腿薄片或層層交錯疊成一盤，或用紙捲起包裹成一束束「火腿花」，再滴上西班牙最優秀的橄欖油讓火腿在貨櫃裏閃閃發光。海鮮檔的小哥們分工明確，有人負責撬開新鮮運到的生蠔，有人負責燒烤鋪上一層厚厚芝士的大隻扇貝，香氣沿着走廊飄向遠方。Tapas的店主將一個個不同食材組合的tapas按照脆餅上鯷魚頭尾的方向整齊排放，緊緊吸引着所有路過食客的目光。當然還有令人「頭暈目眩」的甜點櫃枱，那些西班牙小油條們就像等待檢閱的士兵，一根根「昂首挺着胸膛」……在這個現代氣息和美食美味一樣香濃的傳統市場裏，在這層異國風情的濾鏡下，連明明就很普通的果欄都顯得特別可愛，是名副其實的「小吃天堂」。

　　倘若無法決定先吃什麼，不妨逐個攻下每個攤檔，反正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一兩次就將這兒的美食「一網打盡」。

　　約莫十一點開始，顧客大軍陸續進場，待我轉了一圈回到原地，已如風捲殘雲一般，面前那個陳列着數百個tapas的櫃枱已空了一半。

　　（後疫情時代歐洲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