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馬略卡首府城市帕爾馬精美的歷史建築。\作者供圖

　　比起在加勒比海、大溪地都有法屬島嶼的法國，在大西洋有四季如春小島的西班牙葡萄牙，德國人有時候會調侃自己說，我們也有涼快的「北海」。在離開本土選擇度假目的地這件事情上，很多德國人是有「執念」的。

　　聊起這個話題，是因為一起吃飯的馬克跟他太太瑪麗說：「我太喜歡馬略卡了，我們每年不去兩次，也要去三四次，四五次，每兩個月去一次。」

　　瑪麗露出一臉無可奈何又充滿了寵溺的苦笑，攤開手跟我解釋說：「真的，我們秋假剛從馬略卡回來。馬克已經籌劃去馬略卡開公司了，連合夥人都找好了。」

　　「那挺好呀，我一想到要在柏林養老，我就惆悵。馬略卡氣候宜人，多好！」一旁的奧利佛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你知道馬略卡夏天有多熱麼？我兒子中暑了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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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七嘴八舌聊的這個名叫馬略卡的地方是接近西班牙本土的一個小島，位於西班牙東邊的地中海。這裏的冬天很短，一年也就冷個一兩個月，到十二月都有接近二十攝氏度的氣溫。再加上離德國飛行時間只需要兩個多小時，這裏幾乎是德國人避寒度假的首選。

　　去的德國人多了，在這個島上說德語已經毫無障礙。無論是退休養老的，還是度假遊玩的，德國人把這裏當成了「後花園」。所以毫不意外的，這裏的房價隨着德國人的購買投資一路飆漲，幾乎成為西班牙最貴的地區之一。

　　冬天德國人除了有「度假後花園」馬略卡，還有「度假遊樂場」──奧地利阿爾卑斯山山脈因斯布魯克周邊。這裏有全世界著名的滑雪勝地，更重要的是，對於德國南部城市比如慕尼黑的居民來說，去奧地利滑個雪就是兩百來公里一腳油門的事情。我一到年末就時不時收到慕尼黑好友發來的周末滑雪度假的照片，真是太讓我們「北方」柏林居民羨慕極了。

　　柏林人把羨慕藏在心裏，一到長一點的假期，好多家庭收拾好一整車的滑雪裝備，長途跋涉八、九個小時直接開去奧地利雪場。真是什麼也擋不住德國人那顆熱愛滑雪的心。

　　奧地利阿爾卑斯山山脈幾乎每一個小鎮都有質量極好的滑雪場，它們都是德國人熱愛的「遊樂場」。每年安排一兩場滑雪旅行，已是德國家庭的標準配置。

　　說來也有點兒意思，我身邊的德國家庭安排旅行的時候，比如一年五次旅行，奧地利意大利瑞士滑雪也好，西班牙葡萄牙海島也好，至少三四次是到熟悉的歐洲地區，而只有一次或兩次是去一個新的地方。相對來說，華人家庭更願意每次都去一個新的目的地，也更喜歡去一些文化差異更大的國家，比如中東、非洲或者南美。

　　一位德國朋友跟我解釋說，那是因為他們把度假和旅行分開來看。去熟悉的地方是度假釋放壓力，而去新的目的地旅行則是學習和成長。

　　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