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喬輝詩集《最高的雪》(左);萍兒詩集《相信一場雪的天真》(右)。\作者供圖
雪本是無情的,但在詩人筆下,雪是高潔的、多情的,也是豪放的、悲壯的,詩人多以雪為題、為書名,來訴說心情。喬輝的詩集《最高的雪》近日出版,他的詩集用蒙古族崇敬的藍色作為封面,更襯托着雪的高潔。香港的好友萍兒也出了一本詩集《相信一場雪的天真》,字裏行間流露着南方人對雪的嚮往。
塞外的雪很冷,蒼茫大地更顯得清冷孤傲,這可能就是詩人鍾愛雪的原因。喬輝生長在內蒙古,他這次出版的詩多是早期的,青春的恣肆、任意的感傷、杯酌後的豪放,展示着年輕詩人青葱的記憶。詩人多是浪漫的,在我的記憶中,喬輝身上卻看不出太多的浪漫,也許從我們認識起就只為工作忙碌,再無暇浪漫。
喬輝酷愛買書,每本是否讀完不知道,每次來香港第一個要去的是書店,返程前最後去的也是書店,書太重,每次行李都超重。遇到好書,他都買兩本,留一本給我。他讀的書很雜,搞得我書架上有幾本讀不懂的奇怪書。
萍兒成長在香港,應該是很少看到雪,但這不影響她對雪的憧憬,在她的《相信一場雪的天真》書中,章節的題目第一輯「等天冷」,第二輯「秋天的秘密」,第三輯「北方的心事」,連後記標題也是「冬日三章」,詩人就這樣在她的詩裏走過了一個冬天,直到心中下起雪。她相信世界隱在白茫茫之後,編織一個童話叫純淨,從此決定相信一場雪的天真。
萍兒和喬輝都是記者,都小有酒量,都是微醺後「言語的寥落和凌亂」,然後詩成章。萍兒眼裏的雪是輕盈飄灑的,就像她的詩,溫婉悠長,寓意深刻。喬輝的詩直訴胸懷,豪氣萬丈中也帶有一種悲涼和沉鬱。這也許是成長地域不同,讓雪的主題呈現在讀者的面前也是多彩的。 兩位的詩集都是專業的作家出版機構出版的,萍兒的詩集是香港作家出版社出版,喬輝的詩集是內地的作家出版社出版,可見專業機構對兩位詩人的認同。
詩總是浪漫的,那些家鄉與遠方的糾結與眷戀,那些自我掙扎與忘我的求索,那些被生活激盪過的清晨之歌,那些拿酒當水來喝的人生無奈,都在詩人的筆下。當你捧起這兩本詩集,不論你身居陽光和煦的維港,還是地處朔風呼嘯的塞北,你的心裏都可能會飄起一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