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戰馬》的馬是用類似木偶的方法由三人操控演繹/資料圖片

　　劇場是一種關心世界人類文明發展的藝術媒體，這是我看完英國國家劇院製作的舞台劇《戰馬》之後一直在腦海中盤旋的思絮。《戰馬》的盛大壯觀，不在於戲中所描述的衝鋒兵團有多少人和馬。戰馬的壯美在於牠們被世界第一次大戰的現代化機動步兵、自動軍火及坦克遺忘時，牠們仍然忠心勇敢地守在前線或在後方勞動，從不吝嗇生命。《戰馬》寫戰爭，不是為了歌頌戰爭，反而是反戰。

　　故事談及在農場陪伴Albert成長的馬兒Joey，突然被徵召入伍，Albert因此亦加入軍隊。他們在戰亂中飽受煎熬，幾乎送命，最後在非常危急的關頭下重逢。

　　《戰馬》的馬乃用類似木偶戲的方法由三人同時操控同時表演馬匹的生活。戲中還有一隻鵝，由一人控制，亦貫穿整個演出，成為精彩的配角。可是，《戰馬》並非木偶戲。我在進場觀賞之前完全想像不到，在舞台上暴露操控戰馬的表演者，竟然好像完全沒有間離的效果。全劇以充滿表現主義特色的布景和燈光效果，營造戰爭的恐怖及展現戰士與平民的哀傷。

　　戰馬的造型特別，馬身的結構，主要由象徵皮膚的質感及顏色之皮革條，一絲一絲地塑造其血肉之軀，另有通空的支架，一比一地勾勒出馬匹的身軀及四肢，馬頭有臉和眼睛栩栩如生。馬匹的聲音由身旁的操控員即時聲演，其他人員藏在馬身的支架中，在油壓機械裝置的配合下，可以按馬匹的喜怒哀樂，隨意移動其身軀的多個關節和部位，把戰馬的底氣和靈性都表達得淋漓盡致。

　　例如戰馬被淘汰時尊嚴受損，牠們還會互相扶持有一系列的身體語言，表達安慰，又能以行動互補不足。馬匹主角想念主人及與主人劫後重逢的情景，更賺人熱淚。《戰馬》側寫戰爭的禍害，強調人類文明在彼此互相廝殺中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