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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夫妻 一生摯愛

時間:2016-06-07 03:16:24來源:大公網

  1953年,人民文學出版社的年輕編輯文潔若,和自稱“久經沙場的江湖客”蕭乾第一次約會了。蕭乾比文潔若大十七歲,此前還有過婚姻和孩子。文潔若曾在回憶文章裏說,好心人的忠告一度佔了上風,但經歷短暫分手後她發現:“我對你的這腔摯情,一生中只能有一次。不論將來要冒多大風險,吃多大苦頭,我也豁出去了。”翌年五一,兩人沒有辦儀式,到民政局領證就結婚了。

  “一生只做三件事”

  外界評價文潔若一生只做三件事:“寫散文,搞翻譯,保護蕭乾”。談起“保護蕭乾”,文潔若沉默了,進而又說:“要看保護到什麼程度,紅衛兵來,特殊時代我也保護不了。他後來心臟出問題,紅衛兵還讓他值夜班,我就白天下田,晚上替他值夜班。他比我大十七歲,當時我四十多,我頂得住!”

  “我和蕭乾住的房子下雨就是滿屋子水,老鼠經常繞?樑子跑,這麼一個房子。”不堪的年代,瘦小的文潔若撐起她的“保護之翼”,護衛蕭乾吃盡苦頭,她淡然一笑:“我要感謝我母親,她沒溺愛過我,所以我很堅強。”

  在聖心學校念英文,後考入清華大學外語系的文潔若,天資聰穎,對語言有極強的領悟力。“我7歲到9歲在日本。一個月把平常人兩年學的東西學完了,我兩個弟弟的日文也都是我教的。”

  “蕭乾英文特別好,他美國的堂嫂偶然教了一次,他後來就輕易學會了。學會了英文的蕭乾一次說:‘I have a strong heart.’,堂嫂對他說:‘You should have a kind heart’,以此來教育他。”文潔若說。

  兩顆相互吸引的靈魂一定有“同聲相應,同氣相求”的共鳴點,這在蕭乾和文潔若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證。“他文筆特別好,倘若說,和蕭乾結婚以前,我已經以工作認真努力獲得好評的話,在他的影響下,我的文字也逐漸變得灑脫一些了。”

  婚後,蕭乾也在文潔若的影響下連譯了三本英文著作:《莎士比亞戲劇故事集》、《大偉人江奈生.魏爾德傳》和《好兵帥克》。“他反對死譯和硬譯,認為翻譯文學作品,首先要抓住原著的精神。如果原文是悲愴的,譯後引不出同樣的感情,再忠實也是不忠實。”蕭乾的翻譯思想深刻影響了日後走向翻譯巔峰的文潔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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